但這些都不是他可以擅自做主,違抗軍令的理由!
那位集團的大小姐受了多麼嚴重的傷,他們是看在眼裡的,這時候秦虎把她扔進爛民營,無疑是要了她的命。
她是女孩。
爛民營那種地方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是難以預測的。
這要是真的被人給……陳遇簡直不敢去想!
身為一名特種兵,為的是保護平民,國家。
要真的將人給害了,他們又跟沙城集團那些惡人有什麼分彆?
“帶路!”
陸雲洲漆黑的眼瞳,眼底藏著一絲翻湧的暗色,他冷聲命令。
人是秦虎扔的。
隻有秦虎知道人在哪。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趕在她人可能出事以前,把人給找到!
就這樣,他們再次驅車,來到了沙城的附近一處偏僻地帶,沿途烈日高照,將幾輛越野車照射的滾燙。
他們坐在越野車內,看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沙,仿佛下一瞬,他們就能被黃沙掩埋,悶熱的空氣裡,隱隱浮現著血腥和令人難聞的惡臭味道。
車輛經過,兩旁都是沙土堆砌的破爛民房,有一部分房屋被黃沙包裹,破敗不堪!
而往前繼續走,能看到用各種灰白破布,絞纏著在一起搭建的破爛棚子,晴天透風,擋不住烈陽,雨天漏水,很多渾身臟兮兮的人蜷縮在裡麵,用一種害怕和打量的眼神看著他們的車經過,坐在車內的男人臉色冷沉,薄唇緊抿著,氣壓極低。
仿佛下一秒,他就會發火,而他身邊的人都不敢去看自家隊長的臉色。
陸雲洲麵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
他們都知道自家隊長的脾氣,平時性格冷,不愛說話,但是真要發火,他們會很遭殃。
臨近黃昏的時候,他們來到秦虎說的之前丟棄沈朝惜的地方。
是在爛民營裡。
一個陰暗潮濕的角落。
陳遇沒有找到被丟棄在這的沈朝惜。
而是在這裡,他撿到了一塊被鮮血浸染的紗布,被潦草丟棄在地上。
是之前他用來給沈朝惜包紮手臂上槍傷用的。
“隊長?!我之前明明就把她給扔在這的……”找遍整個爛民營都沒有發現沈朝惜的身影,秦虎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他臉上冒著虛汗,麵色酡紅,耷拉著臉,急得看向站在爛民營裡臉色冷漠的男人。
不用想。
沈朝惜肯定出事了!
她要麼是被這些爛民營裡的那些混混男人給拖去,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要麼早已經遇害了。
真要是這樣。
他就是真的該死!
這和把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扔進乞丐窩沒什麼區彆。
她會遭受什麼。
結果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其他隊友的臉上,都冷凝著臉,眉頭皺得緊緊的。
縱使對方是集團的大小姐,是站在他們對立麵的惡人。
可說到底也隻是個落在他們手裡,失去了反抗能力受了傷的少女。
鬨出來這樣的事,他們心裡都不好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秦虎這才慌張,僵著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臉部的線條顯得冷硬。
“我沒想過,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自從沙城實驗室裡看到那樣的場景,那麼多因為集團背後做的畜牲實驗而無辜枉死的人,他就氣不過,覺得這都是集團的人害的。
而沈朝惜之前還趁人之危,對他注射了針劑,差點害死他,他憑什麼救她?
去救一個傷害無辜的窮凶極惡的人。
但是現在,當他親眼目睹了爛民營裡,淫亂不堪的場景,看到那麼多不懷好意,朝他們露出來的覬覦凶光的爛民,他才知道,他把她扔在這,或許會遭遇什麼。
腦海裡,隱隱浮現出一名女孩被欺負,折磨淩辱,他就覺得,他是真做錯了。
“隊長,我……”
秦虎幾乎抬不起頭來。
“你現在知道怕了?”
陸雲洲麵色驟冷,聲音冷漠,他對秦虎很不客氣。
“你扔她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