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嘴硬。”
指尖一鬆，不知想到什麼，李寥轉身快步走向門外。
唐衿渾身無力地滑回水缸裡，額頭沁出冷汗。這水裡麵料太重了，再待下去，一定會承受不住。
雙手抓住水缸邊緣，他試圖站起身來，好減少身體觸碰到水的麵積。
剛站起身來，就看到李寥又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圓形物體，像遙控器。
對上唐衿的視線，他微微一笑，指尖摁下遙控器。
“滋——”
“嘩啦——！”
“嗬啊……啊！！！！”
一股強烈的電流倏然傳遍全身，唐衿跌回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
美人魚高高仰著脖子，青筋微爆，勾魂奪魄的絕美臉龐露出瀕死的美感，深深吸引著病態的男人。
嘴角緩緩勾起，露出極致溫柔的笑容，李寥的眼神病態逐漸加深“真漂亮啊……看你這麼痛苦，真是讓人心生不忍，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誰讓你不聽話呢？”
“不乖乖聽話的狗，是需要調教的，知道嗎？”
與此同時。
醫院。
“哢嚓——”
指尖的透明瓶子忽然裂開一條縫隙，毫無征兆的。
陸文斯愣了下，裝著人魚淚的瓶子雖然不算厚，但也不至於脆弱到憑空裂開。
他緩緩皺起眉頭，心裡又湧起些許不安。
裝著人魚淚的瓶子為什麼會裂開？
一向是科學主義者的陸文斯不自覺想到玄學方麵，眼底微暗。
他倏然將瓶子放回口袋裡，翻身下床，速度飛快地拿起搭在一旁的衣服，邊穿上邊往外麵走。
然而，剛打開門，就被剛好來換藥的護士攔住去路“陸先生，要換藥了哦，你要去哪裡呢？”
護士溫柔漂亮。
陸文斯越開她“我有點事，先出院。”
他走出門口，正準備離開，卻看到走廊遠處有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經過，像是在尋找什麼。
看到這兩人，感知危險的本能讓陸文斯立馬又退回病房裡。
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麵，那兩個人……好像當初偷襲他的人。
“陸先生，你現在還不能離開哦，你身體還沒好呢。”護士連忙攔住他“還是先換藥吧。”
側頭對上護士擔憂的神色，陸文斯神色賊頓，平靜地點了點頭“嗯，那我先打個電話。”
李寥接到陸文斯的電話時，美人魚已經倒在水缸裡一動不動了。
他蹲在水缸旁邊，指尖探向人魚的泄殖腔，用力地扣了扣鱗片，指腹忽然一疼，鮮血流了出來。
果然，隻要不是人魚自願打開保護著泄殖腔的鱗片，外力是進不去的。
他陰沉地盯著割傷手指的鱗片，接起電話“喂，陸師兄。”
“人魚現在怎麼樣？”陸文斯的聲音有些冷，聽起來不對勁。
唯恐他察覺到什麼，李寥笑了笑“挺好的啊。”
“給我拍張照片，我要確認他沒有問題。”
“這……”李寥語氣苦惱“師兄，我不是不願意給你拍，隻是我現在沒有在研究室裡，快上班了，等我上班後再給你拍吧。”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李寥忽然又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師兄，你該不會以為……我在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