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我們兩個一輩子……不對!是永遠!我們永遠都是最最最最好的朋友!”
……
然而第二年的冬天,他回到家屬院去找她,卻隻得到她家已經搬走的消息。
她留給他的電話成了空號,他留給她的電話也再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
一切都仿佛沒存在過一樣。
諸多事實證明,一輩子都很難,又哪來的永遠。
可笑的是……
稚口戲言,他卻記了那麼多年。
江淩肆無奈地勾起嘴角,帶著對自己天真的嘲笑。
忽然,他的衣服被扯了兩下。
他低頭看去,就見奚阮仰著頭,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捏著他的衣角。
“怎麼。”他麵對她的情緒明顯淡了一些。
少女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眨了下眼,隨後朝他舉起手機,給他看早已打好的話。
你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江淩肆神色一震,瞳孔微擴。
再看向她,她雖然伸著手臂給他看她的話,臉卻向著彆處,垂著眼睫看著腳邊的地麵,臉頰泛著可疑的桃粉色。
江淩肆忽得笑開,他微微躬下身,一隻手直接掐住她的兩頰,把她的臉轉了過來對上自己。
他眸光瀲灩,語調帶笑“小軟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紅得像顆桃子。”
可愛的讓他想咬一口。
奚阮突然對上他近在咫尺的臉,本就因害羞緊張有點加速的心跳已經快要蹦出嗓子眼。
她紅著臉用力把江淩肆的手掰了下去,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看他。
江淩肆輕笑了幾聲,看著正用手揉著自己臉頰的小姑娘,眸光微亮。
他倒是沒想到她會察覺到他的情緒。
他的驕傲讓他不想低頭主動和她相認。
他害怕萬一他提起了,看到她要想很久才能想起他、甚至她可能都想不起來有他這麼個人的樣子。
但他又為她的食言感到不甘。
不過有了她現在的這句話,不管以後會怎樣,也不管她現在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以後大概都不會再去為這件事糾結了。
聚散離合,褪色和遺忘本就是人生常態,他不該再那麼執著了……
一旁的奚阮停下了揉臉的動作,心跳漸漸平複下來後,她的大腦也恢複冷靜。
回想剛才的情景,奚阮偷偷瞄向江淩肆的眼中閃過狐疑。
他剛剛……叫了她“小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