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眾人皆被許雅涵攪擾得無法入眠,而她自己卻毫不在意地敲鑼打鼓、引吭高歌長達半個時辰之久,隨後便毫無顧忌地酣然入睡。
之所以膽敢將其送入宮中,無非就是想令你們感到頭痛難耐罷了。
反正她形單影隻、無依無靠,且向來無所畏懼,看看究竟有誰敢與她一較高下!
許雅涵還真是心寬體胖啊!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醒來。
此時,宮女菊兒匆匆趕來,輕聲喚醒道“許婕妤,今日需前去向太後娘娘請安問安呐。”
由於後宮並無皇後掌管事務,真正手握實權之人乃是太後娘娘。
因此,每逢月初及月半之時,所有品階高於婕妤的嬪妃們都必須前往太後寢宮向其請安行禮。
至於那些地位低微的妃子,則根本沒有麵見太後的資格。
畢竟,如果所有人都一窩蜂湧向前去拜見太後,那麼太後豈不是整日疲於奔命、累垮身體?
“我才不去呢!”許雅涵斷然拒絕道,表示自己偏要與常理背道而馳。
她天生叛逆不羈,渾身長滿了反叛的骨頭。
即便是放在現實之中,連她的父母雙親也難以左右她的想法和決定。
此時,太後的寢宮中,不少的嬪妃都已經到場。
紛紛投訴許雅涵。
其中位份最高的靜嬪嬪穿著淡粉色宮裝,裙魚繡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靜嬪滿臉怒容地向太後告狀“太後娘娘啊,您可得為妾身作主啊!那個許婕妤實在是太過分了,深更半夜的時候不睡覺也就罷了,居然還敲鑼打鼓,吵得妾身們根本無法入睡。如今這太陽都已經升得老高了,但卻始終未見她前來給太後娘娘請安問好。這許婕妤簡直就是目無君上、不敬太後嘛!”
此時,站在一旁的慧嬪也趕緊附和起來。
隻見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紗裙,腰間係著一條水藍色的絲軟煙羅,打成一個素雅的蝴蝶結。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則被輕輕挽起,並斜插上一支精美的薇靈簪子。
慧嬪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太後娘娘,像這樣放肆無禮之人,必須要嚴加懲處不可。還望太後娘娘能替妾身們主持公道啊!”
“還望太後娘娘替妾身們主持公道。”
妃嬪們一起給太後施壓。
太後滿臉怒容地說道“許婕妤竟然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實在是應該受到嚴厲懲罰才行!”要知道昨晚不僅這些妃嬪們被攪得無法入眠,就連太後自己也沒能睡個安穩覺。
畢竟隨著年歲漸長,睡眠質量本就不佳,如今更是頭疼欲裂。
就在這時,一陣清亮的嗓音傳來“是誰敢惹母後生氣呀?”隻見一頂華麗的冠冕下,皇帝那張威嚴莊重卻又帶著幾分神秘莫測的麵龐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冠冕之上,則鑲嵌滿了密密麻麻猶如繁星般璀璨奪目的夜明珠,它們交相輝映,仿佛將皇帝的頭頂環繞成了一個閃耀無比的星環。
眾妃嬪見狀紛紛跪地行禮,齊聲高呼“參見皇上!”
“你們都起來吧。”皇帝擺了擺手後,轉頭看向太後問道,“兒臣聽聞母後昨夜未曾歇息好,不知所為何事?”
太後答道“還不是那個許婕妤,夜半歌聲擾人清夢。”
皇帝聽後皺起眉頭“哦?竟有此事?這個許婕妤確實有些過分了。不過既然母後已經受驚,不妨先服用一些安神之物調養身體要緊。至於許婕妤那邊,兒臣自會派人去調查清楚,定當給母後一個交代。”
聽到皇帝這麼說,太後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你這孩子,來了也不提前讓人通報一聲,倒叫哀家有些措手不及了。”
皇帝連忙笑著解釋道“兒臣也是掛念母後心切,所以才沒有讓人通傳,直接過來探望您老人家了。希望母後不要怪罪才好。”
太後自然不會真的責怪皇帝,於是便揮揮手示意大家起身。
一眾妃嬪們謝過皇恩之後,也都慢慢站直身子。
然而此時此刻,眾多嬪妃的目光卻早已被皇帝吸引住了,她們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皇帝,眼中流露出各種各樣的情感。
有的充滿敬畏與仰慕,有的則飽含期待和渴望……而蕭清則默默地站在人群之中,眼神不停地四處搜尋著許雅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