闋雲升目光閃了閃,看著沒有外衫的薑早。
衣服已經被撕成一條條,一部分在他腳踝處,另一部分綁著那些不知道用來乾什麼的葉片。
闋雲升有些奇怪,腦海中思緒萬千。
暗歎了一口氣,將薑早的手掌拿過來,上麵的碎石塊有的已經嵌入掌心。
鮮血早就凝固了。
闋雲升感歎她的忍耐度。
一邊對著火光將她手掌心的碎石塊撿出來。
動作當然稱不上溫柔,所以牽動了薑早的痛覺。
她閉著眼往後縮了縮。
眉心微皺。
闋雲升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隻不過動作更小心翼翼了些。
從薑早腰上的布條裡撕下一點將兩隻手掌都包好,闋雲升發現,自己包紮得比薑早好看多了。
再去看薑早臉上,還是血糊糊的一片。
這裡沒有水,沒辦法洗乾淨。
闋雲升隻得用另一個布條略為粗暴的擦了擦,大部分的灰塵沒了,但是凝固的血跡隻能那樣。
如果是彆人看著肯定有些瘮人,但是闋雲升不覺得,他早就看慣了生死,對這些場景也司空見慣。
做好這一切後,闋雲升閉上眼睛,頭靠在石壁上,思緒紛雜,並不能入眠。
他要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薑早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香味給吸引醒的。
她使勁動了動鼻子,終於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
好困好累,好難受,渾身都痛。
睜眼就是一隻野雞光溜溜出現在麵前。
地上是一地雞毛。
“好香啊。”薑早嘴角動了動,感覺喉頭生津。
頭一次她覺得烤雞這麼香。
闋雲升將烤好的雞肉分了一半遞給薑早。
這是他昨晚睡足醒來後後打到的,這邊雖然沒有水,但是翻過兩裡地的地方植被茂盛,還有水源,這隻野雞就生活在那裡。
不僅野雞,他還撿了幾個野雞蛋,埋在火堆裡。
還拔了點野生佐料,比如野蔥等等。
所以雖然沒有鹽,但是這隻烤雞依然香味撲鼻。
“給我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薑早吞吞口水,鼻翼煽動,烤雞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一邊喜不自勝,“謝謝你啊,你真厲害,居然能徒手抓野雞。”
吃了一口,兩眼放光,“嗚,唔,太香了。”
薑早豎起大拇指。
沒想到還能吃到這麼美味的烤雞,對比之下,自己那天的烤魚簡直不是人吃的。
想到這裡,薑早有些心虛。
那天灌給小男孩兒的魚湯那可是腥得她自己聞著都想吐。
但是對方居然喝乾淨了。
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是還有意識的往下吞。
“我吃不下了。”薑早摸著肚子,圓滾滾的,好幾天了,她終於吃了頓飽飯。
那三分之一是薑早吃了幾口後,特意撕下來的乾淨部分。
闋雲升比劃了幾下,確認薑早不吃了,然後他拿起就吃。
這種環境之下,闋雲升沒什麼好挑的,也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
但是薑早莫名其妙臉紅了。
闋雲升埋頭苦乾,自然沒看見。
吃完不知道算早飯還是午飯的烤雞,薑早乾得喉嚨直冒煙。
恰在此時,眼前出現了一個芭蕉葉做的簡易杯子,裡麵裝著清水。
薑早這下真的驚訝了,“你在哪兒弄的?”
好厲害,這麼一對比,顯得自己多像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