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除了大以外,並沒有任何特點,但是之前薑早命人在這裡也砌了土炕,現在燒起火來,整個屋子暖洋洋的。
謝承璟脫了披風,坐在炕邊的長凳上。
這裡沒有椅子,隻有條凳。
斜眯著眼睛,“這裡很好,薑姑娘不必忙活了。”
“我這就弄完。”薑早把底下鋪得厚厚實實,上麵又鋪了一層被子。
“方公子,到時候你就睡在這裡,如果晚上有什麼事,護衛可以睡在炕邊。
我再加個火爐子,保證暖和到天亮。
要是屋子裡太熱,你就叫護衛抽掉兩根柴火,要是覺得口渴,炕頭上隨時溫著熱水。
要是還有什麼覺得不方便的地方,就大聲叫我,我在隔壁呢。”
說完,薑早就到隔壁去了。
陪著謝承璟過了一天,她又累又困。
春雨把床鋪好,她沾著枕頭就在炕上睡著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薑早早上推開門的時候。
驚訝的看見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
讓薑早更驚訝的不是雪,而是站在雪地裡的那個人。
揮舞著長槍,身姿挺拔,背影十分熟悉,正是闋雲升。
薑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麼歡欣雀躍。
她踩著雪就出去了。
“闋雲升,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叫醒我?”
闋雲升收起長槍,遞給一旁的陳小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才微微喘著氣道,“昨天半夜到的風雪太大,你忙了一整天,我不好再把你叫醒。”
薑早不禁皺了皺眉,“昨晚上風雪那麼大,你怎麼能從扶風縣趕過來呢?路上沒出什麼危險吧?”
要知道,扶風縣到這一段的路程還沒鋪上水泥路,還是原來那個坑坑窪窪的老路,走起來十分麻煩。
“沒有事,我你還不知道?這一點路而已,小事情。”
兩人正聊著天,旁邊的房間門吱呀一下打開,謝承璟走了出來。
看見闋雲升,他倒是一點也不驚訝,兩人昨天晚上就見過麵了,闋雲升舍不得打擾薑早,但是對於謝承璟,他可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美其名曰是找他的靠山彙報事情。
所以此時的現場,謝承璟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看在薑早眼裡,這才覺得他有了些16歲孩子的模樣。
睡眠不足,就是有起床氣,謝承璟也不例外。他一臉深沉的盯著院子裡的兩人。
白雪配上黑衣,另一個是一身紅衣,說不出的天生一對。
不知為何,他就是看眼前的場麵不順眼,非得要刺上兩句,才覺得心裡舒服。
“闋管隊,一大早就在院子裡,咋咋呼呼,也不怕驚擾了彆人?”
闋雲升立刻拱手致歉,“是在下驚擾了方公子,還請方公子見諒。”
兩人對視之間。
謝承璟發覺,此時闋雲升比半年之前見到的那個他要沉穩得多。
那時候的闕雲深更加鋒芒畢露,現在這些鋒芒被他隱藏了些,但是外露在外麵的血腥味卻掩蓋不了。
想著他入軍營,不過幾個月時間,卻已經做到了管隊的位置。
也是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