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聲音,早把宿舍裡的其餘人都喊醒了。
那個婆子和小娘子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而其餘三個屋子,還有剩下的六個人全部醒來。
第一,二間屋子的四個人已經遇害了,他們這裡現在地方多,房間多,所以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
這六個人聽見聲音,推開門見狀,想也不想立刻也加入戰鬥之中。
隻不過他們喝醉了酒,打起來毫無力氣,反而還讓自己中招了不少。
不過好在這六個人都是青壯年,再加上一個本身就會武的懷風。
倒也在短時間內反殺了對方三個人。
當然,他們這邊的六個人也仍然負傷,畢竟都隻是些工匠而已,平時做的最重的活就是下地乾活或者修砌城牆,哪裡跟這樣凶狠的獨人一起戰鬥過呢?
沒有膽怯逃跑,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勇氣了。
看著對方還有八個人,而自己這邊隻有懷風有戰鬥力,其餘六個人有兩個已經昏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就連墨山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好在他身體小,但是對方同樣也有一個小孩,對著墨山,就像找到了合適的對手一樣。
兩人身形差不多,戰鬥起來也不分上下。
墨山有一股狠勁,對麵的小孩更是如此。
懷風心急如焚,到現在他也沒看見薑早出來,生怕薑早在房間裡遭遇了不測,他往第一個房間而去,但是又甩不開身邊圍著的幾個人。
這些人看著老弱病殘,但是個個心狠手辣。
有往他身上使刀的,有往他身上潑辣椒麵的。
怎麼刁鑽怎麼來,很有獨人作戰的風格。
懷風一不留神,突然被人在胳膊上砍了一刀,他的手顫了幾下,差點就扔掉了手中的劍。
他受傷了,反而激發了自己體內的血性,幾招下來,對麵的獨人,通通倒地。
躺在地上呻吟,而那四個工匠紛紛往後退了一步,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安,安全了”
“沒有,”墨山眼中帶著恨意,撿起地上那毒獨人的刀,就往沒有咽氣的獨人身上來了一刀,確認每個人都斷氣了。
墨山這才扶著,有他身體一半高的大刀,顫巍巍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這下,這下才算真的安全。”墨山從沒有一刻覺得離死亡如此之近,而劫後餘生的感覺又是如此爽。
薑早和春雨都從各自的屋子裡出來了。
“快把他們都扶進去,外麵太冷,容易凍傷。”薑早一邊說著,一邊去拉墨山。
剛才坐在地上了,工匠們這才發覺自己渾身冷得可怕。
急忙兩人一組,把地上昏迷的兩個人拖進乾淨的屋子。
懷風不放心,四下查看了一番,再沒有發現其餘人的蹤跡,這才返回自己的屋子,包紮傷口。
而院中的那幾具屍體就無人看管了。
躲在屋子裡的婆子和兩個小娘子也被叫了出來。
薑早把烈酒拿出來,讓他們嘴裡咬著布,然後先拿出來往傷口上消毒
一個個痛得齜牙咧嘴,但是沒有人發出更多聲音。
小娘子們手忙腳亂,婆子倒是很快鎮定下來,成為了包紮的主力。
累了大半個時辰,眾人才歇下。
但此時此刻,誰又會真正的睡著呢?
春雨和薑早回了房間,也是一直不能入睡。
薑早拍了拍床鋪,“春雨,睡吧,明天還要處理那些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