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皇帝按照慣例處理朝政。
看著那一堆奏章就心煩。
還是大太監喜公公,彎腰遞上一份奏章。
皇帝眼神瞄過,冷哼一聲。
“小喜子,錢收得不少吧?”
“奴才一心向著皇上,忠心耿耿。當年要不是皇上,奴才早就成了破草席裡的一具白骨,這麼多年,奴才感念皇上的再造之恩,哪兒能生出外心呢?”
喜公公中等身材,圓臉,看上去一團和氣。
遞上奏章的手穩穩當當。
“這是三皇子殿下,從南境遞上來的奏章。皇上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心係南境的事情,奴才也跟著上火著急。一心想為皇上分憂啊,老奴一片丹心啊,皇上。”
皇帝笑了,拿著奏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嘴巴甜,不怪這麼多年就屬你伺候得朕心。”
“那是皇上大度。”
“拿來吧。”
“是。”
謝承璟遠在南境,這天夜裡,他站在城樓上看向扶風縣的方向。
眼裡平靜無波。
闋雲升很快就指揮著宋子安,潛入林州府府邸。
拿到了關鍵性的證據。
開始誰都以為私信之類,會在書房重地。
誰知道,最後在五房小妾房裡找到。
還是個不受寵的小妾。
林州府大概猜到了自己的結局。
被抓到後。
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什麼也不說。
就算把他所有的寵妾,還有幾個庶女都拉出來,他也無動於衷。
闋雲升也不再多和他廢話。
而是按照三皇子最近飛過來的飛鴿傳書。
將他重重關押。
據三皇子說,此人對他有大用。
為了大功告成。
三皇子在密信中一再強調要把林州府嚴加看管。
不能讓他自殺,或者出現其他意外。
而且,還特彆秘密派了一支五十人的小隊,前往扶風縣。
務必要闋雲升帶著這五十人,裝成他的下屬。
押解林州府上京。
“所以,三皇子是什麼意思呢?”
闋雲升撥了撥燈芯,使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薑早把燈往一旁挪開了點,湊過來和闋雲升一起看。
押解林州府上京。
這和之前的商量不同啊。
之前,隻說把林州府弄垮後,直接押入大牢。
代州府上任後,等到大理寺的處理結果下來,直接和那些山匪,一起問斬。
震懾人心。
現在的流程,走得不一樣了。
闋雲升俊秀的眉毛皺起。
不理解緣由。
薑早也不懂,猜測道。
“不會是皇帝陛下,想要親自審問這些匪徒吧?”
“不可能。”
闋雲升搖搖頭。
“之前獨人進犯大謝朝邊境多次,上頭也隻讓押解主要領頭人物進京。”
“現在,林州府和山匪勾結的證據已經證據確鑿,陛下還需要親自審問嗎?”
薑早回憶起這段時間看過的大謝朝誌。
和一些奇聞異錄。
“定州隻是一個邊境小城,雖然聽起來很大。實際上比之其他的差很多。正如你所說,按照大謝朝的慣例,直接等上頭的判決下來,就地斬立決,何必多次一舉?”
“而且一路去往京城,山高路遠,萬一主犯途中死了,押解的官兵還有連帶責任。”
薑早皺眉。
“這實在不是個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