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冷哼一聲。
“上不得台麵的小玩意兒。”
另一個富態中年男子道,“彆小看這小玩意兒,那其中的利潤很大。”
“一人一次一文錢,能有多大利潤?”
先頭說話的人還是不以為意,他手下來報的時候,他去看過一次。
雖然看起來人很多,但是每次隻要五文錢,能有多大利潤?
還不如他家的一個茶樓入賬多。
所以,他們聚在一起,討論起這個莫名其妙火起來的小火車。
他隻覺得嗤之以鼻。
富態男子道,“彆看一人一次一文錢,他一趟可以拉16個人,每次就是16文錢。”
“那也才十六文,不多。”
“李兄,十六一趟可不少了。”
富態男子沒說話,另一個瘦弱的男子說道。
“你想想,十六是一趟,那一趟多遠呢?就從城門口往扶風縣的方向走一段路,一來一回甚至不到半刻鐘時間,就能純入十六文。”
“你說說,這不叫賺錢什麼叫賺錢?”
“什麼?”
那姓李的男子倒吸一口冷氣,放下手中的茶杯默默在心裡計算。
“一天下來,最少都得幾千文啊。”
他立刻跳起來。
“這樣的生意,絕不能讓他一家獨大。”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李兄彆急。”
富態男子慢悠悠的拂去茶葉。
“幾千文倒沒有,我找人去查看過,他們不會做生意,每天上午隻開一個時辰,下午也隻有兩個時辰,所以,滿打滿算,一天不到八百文。”
李姓男子心裡計算著,沒有坐下去,隻是堅定的一拍桌子。
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那他們太不會做生意了,必須要把生意交給我們商會去運作,才能賺錢。”
其餘沒發言的人紛紛附和。
他們定州商會說是十二個人,其實主事的就這三個男子。
富態的叫周明,瘦弱的叫趙錢,剩下一個李富貴。
其餘的不過是些後加入的小商人。
一開始為了不被擠出定州的市場,後來也有的是被脅迫著,才選擇加入定州商會。
他們平時的作用,隻有點頭點頭再點頭。
“先見一見主事人吧,能勸說他加入商會最好,如果不能,就得用些手段了。”
周明說道。
其餘人附和。
薑早將一張紙條,放在油燈上燒掉。
跳動的火焰像是她跳動的心一般,充滿活力和喜悅。
“他們果然是這種想法。”
“小姐,那怎麼辦?”
秋霜道,語氣充滿擔憂。
“定州商會人多勢眾,這麼多年來一直盤踞在定州,掌握了定州絕大部分的生意,我們和他們硬碰硬恐怕討不到好。”
“誰說要和他們硬碰硬?”
薑早托腮,眼角有些淚花。
最近忙於工地和謀劃怎麼在定州城鋪路,睡眠時間太少了。
不行,她還處於生長發育的階段呢,絕不能讓自己在身高上吃虧。
秋霜一怔,試探性的道。
“恕奴婢愚昧,小姐的意思是”
“等著吧,他們很快就會上門了。”
這話說出去還沒有兩天,李富貴就帶著人上門了。
沒有拜帖。
直接就到了薑府。
小廝通報的時候,薑早正在處理賬目。
聽見這話,頭也不抬的說。
“不見。”
“什麼,她不見我?”
李富貴氣急敗壞。
“你這小廝,難道沒有告訴她,我是誰?”
小廝一拱手,不卑不亢,“小姐說了,沒有拜帖,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