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大名鼎鼎的玉劍峰,當真不凡,也隻有蘇域主,才配居住此地。”
“確實。”師兄連連點頭,然後指著玉劍山中的家禽,“師弟可知,蘇域主為何在山中贍養家禽嗎?”
師弟搖頭,“不知,可能是偶爾品嘗鮮味?”
“嘖嘖……”師兄連連搖頭,似是在鄙夷師弟的無知。
師弟醒悟,忙是拱手低頭,“還請師兄告知。”
師兄拍了拍身軀,仰頭張望。
片刻後,他才開口,“世人千錘百煉,隻為越過那小小的鴻溝,蘇域主更是如此,為冠冕仙域,為奠定秩序,定是下了不少苦工。”
說著,他指向自己的腦子,“而人的思維,是會疲憊,愚蠢之人選擇睡眠,越睡思維越亂,聰明之人選擇外出,利用萬物緩解疲憊,擴充思維,卻時間太過漫長。”
“而蘇域主贍養家禽,或許從中明白,一人是一家,兩人也是一家,三人依然是一家,不斷複始,到了百人,便是一村,萬人,便是一城,百萬,便是一國。”
師弟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可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照師兄這麼說,蘇域主不是在把他們當做家禽看待?
不管了,師兄說的話文藝高深,就是對的,當即點頭,“師兄所言有理,師弟明白了。”
“嗯。”師兄滿意的點點頭,“待回去宗門後,便把所聞所見告知宗主,你我雖是小門小派,但若能理解‘家禽’中的奧妙,定能率領著宗門成就更高地位。”
師弟……
“好的……”
……
玉劍山上。
蘇梵坐在崖端,嘴角微抽。
淺溪她們都離開了,他一個人無聊,便是想著聽聽山下之人說什麼所見趣事。
結果好巧不巧,聽到了山下那師兄弟的對話。
這聽得蘇梵無語,“想還是你們敢想啊。”
他養家禽,從始至終就為了一口鮮味,哪思索過那麼多大道理?
他搖了搖頭,不再聽聞山腳下等人的談話。
這時。
一聲“咯噔”傳來。
縹緲的房門,傳來一些動靜。
隻見縹緲扶著房門,緩緩從裡麵走了出來,目光呆滯的掃向四方,最後落在蘇梵身上,“師尊,我睡了多久?”
蘇梵上前。
將她攙扶到一旁的石椅坐下,“將近一個月。”
“這麼久?”縹緲皺了下眉,下意識張開手心,運轉體內的靈力。
“哼~”她悶哼一聲,經脈斷裂帶來的痛處使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微微抽搐。
蘇梵忙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輸入一些靈力以作緩解,“你不要命了?”
縹緲緩過神來,伸直腰肢,然後扭了扭肩膀,“還真不能用的啊……”
頭一次感受到經脈斷裂帶來的痛處,沒想到會這麼痛。
頓了下,縹緲看向蘇梵,玉指挑著下巴,“我應該能恢複吧?”
蘇梵搖了搖頭,“暫且不知。”
恢複經脈的方法,遠比想象中要難找,何況是修補一位大帝的經脈。
不過,他又仔細看了眼縹緲的身子,這女人,遠比他想象中要樂觀,他還以為,對方知道自己經脈斷裂後,會抑鬱個一段時間。
畢竟,她今後不能像以往那般,肆意遨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