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阿柴兵興奮起來,個個眼冒精光,擊胸口示意,他們不敢說得大聲,隻好低壓聲音,卡著嗓子,嗡嗡嗡的一片叫好聲,猶如盤旋在初七耳邊的蒼蠅。
慕容聖又道“影,我們已經打探完畢,你帶上幾人先去都督府,我們則安排後路,等你得手後就燒了這棟宅子脫身。”
影重重點頭,目光如針芒,不懷好意地刺在初七臉上。
“她很眼熟。”他低聲道,“不過馬上就是死人了,不礙事。”
話音剛落,他持起短刃,走到慕容聖身邊與他耳語幾句,然後帶著一隊人率先離去。
慕容聖送影至門處,親自關上宅門,待他回來時,初七正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邊上的守衛故意踹她屁股,見她倒地後幸災樂禍哈哈大笑。
慕容聖臉色微沉,兩三步走到這守衛跟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守衛被打懵了,緩過神自知犯下大錯,連忙跪地磕首,顫聲道“卑職知錯了!”
慕容聖橫眉豎目,抬起一腳將他踹得人仰馬翻。
“不長進的東西,欺負女人算什麼?”
守衛不敢吭聲,甚至不敢爬起來,跪在慕容聖跟前五體投地,成了縮頭烏龜。
“殿下息怒。”
初七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子,她看著慕容聖隻覺得眼前人陌生得很,這才分彆幾年,曾經愛笑且單純的他竟變得如此暴戾。
慕容聖緩緩轉過神,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猶如狼瞳,死盯著初七,仿佛她是他嘴邊的一塊死肉,什麼時候吃,全憑他的心情。
初七自知逃不了了,乾脆找塊舒服柔軟的草堆居坐,然後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楚楚可憐地歎著氣。
“唉,看到你時我還很高興呢,以為你是來找我玩呢,沒想到是來殺我的。”
說完,她又歎了口氣,一聲比一聲長,一聲比一聲無奈。
慕容聖像是沒有聽見,一聲不吭的坐在初七麵前,拿起一把短刀,用拇指在刀刃上輕刮,像是在試其是否鋒利。
初七往後挪了挪,腳跟偷偷地將草旁堆,就在剛才摔倒的時候,她故意將一把短刃小刀踢到草堆處,然後埋在了這草裡頭。
或許是她動作太多,慕容聖竟然注意到她的腳,起身走了過來。
初七作勢往邊上躲,故作慍怒道“既然你知道我就是公主,當初為何不來迎親?害得我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受儘了宗室的白眼。”
初七硬擠兩滴眼淚,即委屈又可憐。
“迎親?!”慕容聖不屑地冷笑,“你們這群狡猾的老鼠,怎麼可能真心來和親?你們是打著和親的幌子,想將我和父汗騙到這裡誅殺!”
“誰在挑撥離間?!當初我確是不想嫁於你,但這後我苦習詩文禮節,以求百姓安康,那時你也說不願意見生靈塗炭,滿地白骨,為何如今變成這樣?離彆多年,你連笑都不會了嗎?”
“嗬嗬,說的真好聽,我可是記得當初你跟著另一個男子,兩人很恩愛呢。”
“那是遇見你之前,之後我就與他斷絕來往了,要不然我早已嫁為人婦,怎麼會在街上再遇見你?阿聖,是你負我在先呀!還口口聲聲說我騙了你,明明就是你們背信棄義,毀我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