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勾起唇得意一笑,這事成了!
就因畫聖白木相助,初七的天竺神酒竟然在長安城的青樓裡一戰成名,不但賣得精光,價格還比淩氏酒肆地高了兩倍還不止。
淩氏酒肆的掌櫃悔得腸子都青了,第二天他又找上初七,跪在她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磕頭認錯。
“哎呀,小七娘,是我有眼無珠啊,咱兄長與您也合作許久,買賣不成情誼在,您大人大量,莫要對小店趕儘殺絕呀。”
不就是沒賣酒嘛,哪來趕儘殺絕一說?
初七嗤笑道“您也太低看我了,我才沒這麼小氣呢。”
“可……今早收到謝氏商行的消息,從今往後他們不再替我們酒肆運貨了,這難道不是……”
初七微怔,沒想到謝惟還是對淩氏酒肆下手了,她故作不知,長歎一聲道“謝氏商行與我無關呀。淩掌櫃,您找彆的商行運也是一樣。”
“謝氏不接的買賣,彆的商行又怎敢接呢,可憐我那一家老小。”說著,淩掌櫃唏噓抹淚,傷心不已。他見初七不作聲,又從兜裡摸出飛錢憑證,高舉過頭恭敬地奉上,“這是您之前給的錢,我如數奉還,另外還賠償您此次的運費,小的知錯了,真心悔過,再也不犯了。”
初七氣順多了,心想小人而已,無權無勢,這教訓一下也就得了,剛要收錢,淩掌櫃又道“這些是不是不夠?我還有。”
淩掌櫃又拿出一袋子南海珠,個個又大又圓又潤。
“這是我收藏多年的珍品,還望小七娘高抬貴手。”
既然淩掌櫃如此客氣,初七不收就顯得不給麵子了,於是她手一伸拿了飛錢與珍珠,笑著說“買賣不成情誼在,淩掌櫃不必如此客氣,以後有好買賣再合作。”
淩掌櫃一個勁地點頭,臨走前他雙手合十,連連作拜佛狀,感激地道“多謝小七娘開恩,多謝小七娘開恩。”
初七麵無表情,心裡可是美滋滋的,小算盤拿出來一撥,嘿,這次賺得盆滿缽滿,真是旗開得勝呀。
酒賣光了,錢也賺到了,她打算早日回武威去,走之前她與謝惟宴請白木又得其墨寶五幅。
初七捧著價值千金的五幅畫實在不好意思,白木感歎道“若無你就無今日的畫聖,你與三郎成婚喜宴,我是去不了了,幾幅拙作聊表我心意,你一定得收。”
初七彎起眉眼,笑了,打開一看……嘶,這畫得是什麼玩意呀?
謝惟掃了眼,立馬就不淡定了,他趁初七未看清,一把拿了過來,迅速地卷起。
“多謝白郎如此貼心。”
白木自豪地昂起下巴,“怎麼樣,是不是畫得惟妙惟肖?可比那……”
謝惟忙把一酒盞塞他嘴邊,“白郎莫要多言,喝酒。”
初七看著他倆總覺得怪怪的,宴後她想看白木送的畫,謝惟死活不給,隻道“成婚那日你再拿出來。”
事後,初七才知道白木這個不正經的畫了五幅春宮圖,每幅姿勢還很奇怪,害得她研究了很久,差點沒把腰扭斷。
次日一早,眾人就回武威,來得路上苦,回去的路上倒是輕鬆,一路好吃好睡,桑格都變胖了不少。
初七坐在阿財背上搖搖晃晃,走馬觀花,她問謝惟,“回去之後你打算做什麼呀?”
謝惟輕笑道“自然是你我的婚事為先,還有五禮未操辦。”
初七臉微紅,嬌羞地抿起嘴唇偷偷地笑了起來,而後盤算起自己的嫁妝。
一到武威,謝惟請的媒人就上了門,常福一家聽到謝三郎要娶初七,嚇得碗都掉了,而這個消息不脛而走,短短半日傳遍整個武威城,一直傳到琵琶山守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