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監是真權臣!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陸霜隻乾了三件事陪老太太、督促陸啟霄、和鐘黎吵鬨。
自從那一夜過後,鐘黎愈發不要臉皮,幾次三番還想賴在陸霜屋裡過夜,美其名曰是他洗的被單他怎麼不能睡了,結果次次被陸霜趕出院門。
雖沒讓鐘黎再賴在她院中過夜,但也習慣了經常帶著他同祖母一起用膳,畢竟看在祖母喜歡熱鬨的份上,她就忍了。
可在胡安兒成婚前幾日,鐘黎連著三日沒有來陸府。
陸霜詢問了雲嵐和圓丫關於陸倩的動向,二人也說沒什麼異常。
她有些不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安寧,陸倩什麼小動作也沒有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她很快也就意識到,陸倩大概不會親自對她下什麼手,估計是與陳謹弈計劃好了什麼,最後是由陳謹弈出手。
陸霜的警惕不由得高了幾分,陳謹弈雖無能,但他手下的暗兵還是有點東西的,為了以防萬一,陸霜趁著這最後幾日準備了一些小刀小刃的,打磨鋒利以備不時之需。
暗閣。
墩三已經著急地打轉,鐘黎一臉無所謂地坐在主位上忙著這些突如其來的公務。
他在陸府賴了近一個月,於都督想找他回去準備大婚卻尋不到他人,最後隻得往暗閣撥了一堆公務,這才將他招了回去。
他花了兩三日把要實地探查的差事辦完,還剩一桌子要閱覽的冊子,還包括東廠幾處私產的賬冊要一一審查,很是費時。
“主子,這……這於都督來話了喊您去把喜服試一試,明日就成婚了,這要是不合適還能讓繡娘連夜吊兩針。”
鐘黎麵無表情,不慌不忙地飲了一口熱茶道“義父說公大於私,我且還有公事要忙,喜服就不試了。”
說罷他慢悠悠翻了一頁冊子,神情與看畫本子一樣悠閒。
不對,似乎還不如看畫本子來得認真,墩三記得先前鐘黎看陸姑娘送給他的畫本子時,巴不得挑燈夜讀呢。
“你還站在這乾嘛?”
鐘黎抬眼看了一下墩三。
“主子……這好歹是陛下賜的婚,也算是公事了,你還是抽空去試一下吧。”
“你在教我做事?”
墩三額頭冒汗,“屬下不敢。”
鐘黎將手裡看完的那本冊子隨意一扔,道“按理說,娶妻要先將彩禮過了去,本座給胡家彩禮了嗎?”
“沒……是屬下忘記備了,屬下現在就……”
“就什麼?就去備?你若不想跟著本座大可以滾。”
墩三“屬下誓死追隨主子。”
他要是真滾了,怕是活不過今日吧。
見主子火氣這麼大,再加上向來不喜拖延的他竟能在陸家耗費那麼多時間,墩三的腦子也總算是有一點點轉過彎來,“主子您是……不喜歡胡姑娘?”
鐘黎擰著眉飲儘了茶,“她長什麼樣本座都不知道。”
墩三嘴角抽了抽,一時失語,但同時也很自覺地幫鐘黎把茶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