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行禮還要本宮教你嗎?”
陸霜緩了緩神,站起來行禮,道“貴妃娘娘萬安。”
嘉貴妃發上的頭飾晃得叮當響,道“本宮自然萬安,你當初把南河一時私下報給皇上時,可有想到今日?”
陸霜不做聲,她繼續道“你以為憑這點手段就能扳倒本宮?莫不是以往弈兒與你走得近,將你寵飄了?”
扳倒?
寵飄?
她要不要看看她在說什麼?
陸霜道“我從未想過要扳倒貴妃娘娘,後宮之爭與我無關。”
“嗬。”
嘉貴妃道“賤人,當初全京城誰不知道弈兒有意娶你,你這般羞辱他,這筆帳本宮與你好好算算。”
陸霜淡淡道“事情未定,貴妃娘娘想殺了我不成?”
“殺你?急什麼?本宮要你生不如死。”
她說完轉身出了屋,在門外與陳謹弈對視了一眼,道“注意分寸。”
陳謹弈道“兒臣明白。”
他又進屋,這次鎖上了門,退著外衣朝她走來。
陸霜由淡漠變得厭惡、冰冷,她盯著步步逼近的陳謹弈道“你敢?”
他目光狠辣,將她一把推到小床上欺身而上,道“我有何不敢?陸霜,我隻當你有兩分功夫,可如今你敢動手嗎?你敢讓我帶著一點傷走出去嗎?”
他賭她不敢,但凡動了手,無異於自己把邪物附體的罪名做實,就算沒有邪物,在宮裡出手傷了皇子,也夠她死一回的了。
陸霜也知道這次不同於上次。
上次陳謹弈被禁足,挨了她的打也有苦難言,這回有苦難言的是她。
她抬起膝蓋配合雙手死死地抵著陳謹弈,咬牙道“你彆逼我與你同歸於儘!”
“同歸於儘?陸霜,你敢嗎?你的祖母、弟弟,還有那個小白臉,你都舍得下是吧?”
陳謹弈陰笑道“哦,對了,說起你那個小白臉……”
陸霜蹙眉,道“如何?”
陳謹弈放慢語速道“你猜,他活不活得過今夜?”
“你派人去殺他?”
陳謹弈道“他早該死了,如今我特地將他先送去給你鋪黃泉路,你可感謝我?”
陸霜眉頭舒展開來,且不說圓丫同她講過今日鐘黎不在,就算是在,就怕陳謹弈養的那群蠢兵,也想殺他?
這不是鬨著玩嗎?
思及此,陸霜還忍不住笑了笑,自知之明是個好東西,但不是每個人都有。
陳謹弈最見不得她笑,怒斥道“你笑甚?嗬,本殿要看你哭,要你跪著哭!”
陸霜不屑道“夢話為何不在夢裡說?”
“你且看看這是不是夢。”
陳謹弈說完,開始撕扯陸霜的衣裙。
“陳謹弈你混蛋!好好的人你不當,豬狗不如!”
“是嗎?”陳謹弈笑道“不是你先當蕩婦的嗎?如今又開始立貞節牌坊?你與那小白臉都逍遙快活多少回了?他死了本殿給你續上,你該跪下來謝恩才是!”
“艸!”
陸霜忍無可忍,騰出手來就想往陳謹弈臉上扇去,可他絲毫不慌,道“你這一巴掌若是敢扇下去,我叫你整個陸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