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兩個巴掌後,吳氏依舊不服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霜。
陸霜繼續道“嘖,姨娘說這側門的下人們啊,怎麼偏偏挑今日吃酒,這夜夜陪您談心的王媽,怎的也不見了蹤影,真是好生奇怪。”
吳氏嘴硬道“不過是兩個巧合,竟被你這賤人翻來覆去地做文章。”
她話音剛落,二煥又很自覺地給了她一巴掌,這會吳氏終於學乖了,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嘴。
陸霜支著腦袋看著她,問道“姨娘是不是覺得,將這些汙糟事兒都往我身上推,你就能免去責罰了?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該如此天真啊。”
吳氏道“你這賤……陸霜!你究竟想怎樣?!”
陸霜道“不管是何原因,姨娘與這野男人魚水之歡已是事實,既然如此,我就先替我爹將你休出門去。”
“什麼?
吳氏從頭涼到腳,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被亡夫的嫡女休出門?這未免也太過悲催!
她道“陸霜!都是因為你!你敢休我?我是給將軍育有子嗣的啊!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
陸霜皺了皺眉,問道“可是你偷情了啊,不該休嗎?”
她直接將“偷情”二字露骨地說出來,吳氏眼神飄忽了一下,漲紅了臉沒說出話。
她當然知道自己活該被休,她無非是想將此事與她被邪物附體一事捆綁在一起,將陸霜定為罪魁禍首。
但陸霜說得沒錯,哪怕她是罪魁禍首,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依然該被休。
這小賤蹄子做事老辣,她的僥幸心毫無存在的必要。
陸霜道“這屋子,這院子,都不是你的了,可明白?”
吳氏將牙都要咬碎了,道“好,好!那此事便過了,你還想怎樣?”
“姨娘莫要著急,這罰是一樣一樣受的,雖說你不是陸府的人了,但高低這偷歡的板子還是要受的,對吧?”
吳氏道“陸霜,你都說我不是陸府的人了,還能對我動家法嗎?”
陸霜冷笑了一聲,就連一直站在二煥身後的雲嵐都忍不住笑出聲,道“真是可笑,這檔子事說出去,官府都會賞你二十板子,關陸家家法什麼事?陸家家法才不屑於處理你這種臟人!”
“你這賤婢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吳氏下意識地指責出聲,結果再一次挨了耳光,二煥提醒她道“莫要忘了,您啊,此時可不是陸家的姨娘了,又哪來的資格訓陸府的丫鬟呢?”
他說完,招呼了後頭兩個下人上前來,那兩人不知何時取的板子,一左一右站在吳氏身後,也懶得將她端上木樁子,直接就衝她打去。
“啊!啊!”
吳氏慘叫連連,但有了前麵的教訓,也不敢再開口罵陸霜,心中想著,就是死了,也會和她同歸於儘,她不過一月就會下來陪自己!
在吳氏近乎暈厥的時候,陸霜才懶懶將視線轉移到她身旁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把頭埋在地上,用袖子遮住耳朵,陸霜對他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