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吟又道“你去了又不必當值,我想去,必須去!”
陳江吟平日裡與陸霜很好說話,那是將她當作朋友,可是若是產生了分歧,那她就要做回公主,命令陸霜。
每次陸霜也都隻能依著她。
但這次情況特殊,為了劉迸她還是想再勸一勸,陸霜無奈道“武練場裡都是男子,練起功來塵土飛揚的,你去了這裙子上沾一身灰不說,叫皇上知道了你去那裡,罵的定然是我。”
陳江吟道“本公主又不是隻有這一身裙子,想去便去了,至於父皇,他都知道我有心嫁你義兄,我去看看而已,又不是妨礙你的小兵們訓練,出了事我擔著。”
她頓了一會兒,又道“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他要不說,不就行了?”
陸霜聽得直想替劉迸掐死自己。
她道“你好歹是公主,親自去看我義兄,不太好。”
陳江吟道“父皇說,若是他對我有意,那就成了,我不得當麵去看看他的態度?霜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同我說,有什麼要的便要敢於爭取。”
陸霜無話可說。
她的意思是,她要敢於爭取,她反正沒臉沒皮的,不像陳江吟宮裡規矩那般多。
但也正是宮裡規矩多了,陳江吟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便格外釋放天性,然後回到宮裡繼續繃著。
她無計可施,隻得讓無風將車駕去了武練場。
劉迸看到陸府的馬車時,心急地往前跑了兩步,想問問陸霜今日暗示六公主暗示得如何。
直到看到陳江吟從馬車裡出來的那一刻,他都想將方才跑過來的自己腿打斷。
陳江吟如今於他而言就兩個字——麻煩。
他能與陸霜說清楚的事,與陳江吟卻一定說不清楚,畢竟有些事情要感同身受才能夠理解,他即便是再如何解釋,她隻會覺得是他看不上她。
劉迸腳尖方向一轉,就往裡麵走去,道“都好好練啊,莫要偷懶!”
陳江吟剛下車,見劉迸背對著他離去,她問陸霜道“他沒瞧見我?”
陸霜“應該是沒瞧見的。”
陳江吟“這種眼神如何打仗?”
陸霜道“我義兄眼裡不太看得到女人。”
陳江吟點了點頭,道“那樣最好了,專一。”
陸霜道“兄長在忙,要不你我先走吧,咱們去西集市吃碗……”
陳江吟打斷她,道“霜兒,我知道一個消息,我去找父皇時,在他書房外無意聽到的,你可知道是什麼?”
她突然轉移話題,讓陸霜腦袋轉不過來。
陳江吟道“快要秋獵了。”
陸霜點頭,道“年年都是這個時候,我知道啊。”
陳江吟接著道“不,今年不一樣,今年秋獵,會有西蠻使臣過來。”
“西蠻使臣?”
陳江吟嗯了一聲,道“所以,霜兒,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