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監是真權臣!
陸霜軟軟的“嗯”了一聲。
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鐘黎抬手一揮,屋內燈火便滅了大半,他將身下人圈在懷中,提醒道“阿焰是來臨幸我的。”
陸霜是真的想睡了,敷衍他道“下次一定,一定幸你……”
“下次是哪次?”
“明日……”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
鐘黎步步緊逼,陸霜腦子幾乎空白,被他問得答不上來,鐘黎抓住了空子,低頭堵了她的嘴。
陸霜下意識的,出於本能的,是淺淺的回應,而不是咬唇推拒。
但不管是回應還是推拒,都隻會讓鐘黎變本加厲。
茶酒交香,雪落無聲,屋內兩人唇齒相依,耳鬢廝磨。
陸霜想來已經是睡著了,隻覺得自己是留戀夢境,一晌貪歡。
身下的床變得越發綿軟,她的身子在不斷地往下陷,而身周的一切在不斷地往上升。
錯覺,全是錯覺。
清醒之人才知道,越發軟綿的是她的身子,不斷下陷的,是她自己心境的沉淪,不斷上升的,是她身體裡不可言說的欲。
屋外地凍天寒,榻上的陸霜被擾得烈火著身般熾熱難耐。
陸霜頸間又痛又癢,酥酥麻麻,一路延到她的鎖骨處也沒有停歇。
她怯得哼哼了兩聲,鐘黎緩了緩動作,將她摟緊了些,他突然想到陳江吟說的話,問道“阿焰,公主說你守活寡,你說你樂意?”
陸霜胡亂呢喃了些什麼,鐘黎沒有聽清,便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又問道“真的樂意?”
陸霜唇瓣嬌豔欲滴,輕輕念道“都行……是你的話。”
隻要是你,那就都行。
鐘黎輕笑了一下,桃花眼中眸光瀲灩,壓下身去,道“我怎舍得。”
陸霜隻覺得被抱得很緊,緊到感到有些異樣,不真切,不敢信。
她沒多問,鐘黎卻在她耳邊道“待年後,一切便都好了。”
他忍得苦悶,好在墩三探過,說是年後師父會回道觀,屆時大事已了,應能帶她走一趟。
翌日。
陸霜醒來時,早已經過了當值的時間。
她恍然地坐起身來,太陽穴還有些疼,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便知這是她給鐘黎布置的小屋。
幾步外的桌邊,鐘黎正背對著她坐著,一手拿著茶盞,一手不知在翻閱什麼。
他今日並未著官服,而是白衣常服。
陸霜揉了揉太陽穴,喚他道“大都督?”
鐘黎放下茶盞,沒有轉過身來,而是背對著她問道“白日便翻臉不認人了?”
陸霜蹙眉,略略回憶了一下昨夜,雖說許多事不太記得清,但喚過他“阿黎”還是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