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坤一臉不解地看著陸霜,問道“怎麼?老夫的仕途,還要你一個丫頭片子操心?你莫不是要說,深夜綁我前來,為的是同我談論仕途。”
“那自然不是”,陸霜道“胡大人花樓去多了,要注意身體。”
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胡長坤又急又氣,怒道“陸霜,你他娘的有屁就放,綁人算什麼東西?”
陸霜“你一個禮部尚書,怎麼出口成臟?”
胡長坤“!!!”
他被綁成這樣,她卻在這跟他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胡長坤兩眼一翻白,道“我說粗話,我去青樓,怎麼,你還能殺我不成?”
陸霜也不鬨了,道“那自然不敢,堂堂尚書豈是我能殺的?我真是為了大人的前途。”
她擺出一副正經臉,道“大人向來是二皇子與嘉貴妃一黨的,如今不覺得他們大勢已去嗎?”
胡長坤聽到這話,敏感地大喝一聲,道“慎言!”
“什麼叫老夫與她們是一黨?無非是平日裡對二殿下的政見多支持了幾句,那也是因為老夫與他不謀而合。”
黨派之爭這種事,雖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怎能這般明著言論?
若是被哪個有心的聽去了,他人頭落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陸霜見他這副德行,安撫道“大人慌什麼,此處沒有外人。”
胡長坤嘁了一聲,問道“那你身後那個是何人?”
陸霜道“我自家家眷。”
鐘黎雙手抱在胸前,臉色陰沉,說他是個私養的殺手還差不多。
胡長坤顯然不信。
陸霜言歸正傳道“胡大人想來如今的局麵你也清楚,嘉貴妃失寵禁足多日,二皇子如今大不如前,你也是有些想法的吧。”
胡長坤閉口不言。
陸霜又道“隻可惜,你和嘉貴妃,是一根繩上的。”
她話裡有話,胡長坤不是聽不出來,但他不敢相信陸霜能知道些什麼。
他問道“陸家不是向來不設黨爭,武將純臣,怎麼到你這兒,就要將先輩們的招牌砸了?”
“陸府輪得著你管?”
陸霜道“胡大人,嘉貴妃那條船,你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你若是自願,那邊會好受些。”
胡長坤覺得她話頭越來越奇怪,他臉色沉重了幾分,問道“陸霜,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霜不再賣關子,嚴聲道“我要你今夜,將蠱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