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老夫當然知道,我若是自己可以,我還在這遭什麼罪?”
無風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
胡長坤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又問了一遍“不是,你誰啊?”
他感覺被綁來後問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
無風這次回答他,道“曾二皇子暗衛,也才解了蠱毒。”
這麼說來,胡長坤倒是看他覺得有兩分眼熟了。
當初那些事,他都是知情的。
他道“我知道你,武功不錯,就是人挺慘的。”
無風“……”
他不再和胡長坤廢話,隔著鐵欄伸出手將他一把拉過來,胡長坤一直被綁著,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無風將胡長坤背對著自己,稍稍醞釀之後便用內力渡了他一掌。
胡長坤全身震痛,猛咳嗽一聲,隨後覺得鼻子堵塞,他按住一邊鼻孔用力一哼,將那隻被血液灌的滾胖的蠱蟲給哼了出來。
無風彆開眼去。
簡直沒眼看。
胡長坤的蠱毒既然已經解了,他也就沒得選了。
為了保住他唯一的血脈,他不得不在除夕宮宴上將一切都說出來。
說實話,他幾欲退縮,不止一次地覺得,如果自己能活,兒子死了就死了吧,老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還能再生不是?
於是他又幾次三番地強調他們對朝廷命官動私刑,是要殺頭的。
並沒有人理他。
東廠內,哪怕是個巡查送飯的小太監,也都是一臉冷漠,不將他放在眼裡。
胡長坤也意識到,他如果不說出一切,彆說什麼朝廷命官了,他就是天皇老子,怕是也要被碎屍萬段。
他攤在地上,對無風道“老夫與你同病相憐啊。”
無風道“你我截然不同。”
“有何不同,中蠱,解毒,去掀舊案當人證。”
無風靠在牆邊,垂著眸子淡淡道“做幫凶,我被迫,你自願;做人證,我自願,你被迫。”
這從根本上就是不一樣的。
胡長坤道“老夫當年也沒想做到那種程度的!橫豎都是一個結局,裝什麼清高。”
無風又好心提醒他道“不一樣,你會死,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