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還念著陳江吟,他大概真的已經暈死過去了。
陸啟霄道“是是是,這次兄長是飲的多了些,但這也緩了半個多時辰了,洞房應該不是問題吧?”
劉迸深吸一口氣朝陸啟霄看去,見他咧嘴笑話他的模樣,下一瞬抄起一個酒杯就要砸他,“你懂個屁!”
“不許砸!哪有新郎官砸賓客的?我明日要告訴公主嫂嫂去,我還告訴皇姐,看誰站你那頭!”
陸啟霄振振有詞,絲毫不怕事,劉迸這次還不得不吃了他的虧,半晌後憋出一句“你小子也會有成婚的時候,且等著。”
他與陸啟霄又鬨了幾句後,緩緩起身要往後院去。
正屋內,陳江吟本是緊張期許的,但這一等也等的太久,她用了兩次玉青送來的糕點,後來實在扛不住,腿垂在床沿,人側著倒下去要睡覺。
玉青拉了她幾回,陳江吟迷糊道“誰知成婚這麼累?天不亮就起床上妝了,現在深夜裡還不讓睡不成?”
玉青“還沒洞房呢……”
陳江吟“不洞了,要洞讓他和外麵那群洞,喝喝喝,眼裡儘剩下酒了。”
她說完這話,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劉迸醉意還有好幾分,眼睛有些紅紅的,道“我……我這外頭喝的都快升天了,不就是為了喝上你屋裡的這一杯。”
陳江吟聽他終於來了,蹭的一下坐起身,拉好蓋頭,玉青也識趣地退下。
她方才抱怨,但人真的來了後,又恢複了緊張模樣,低著腦袋,心砰砰狂跳。
劉迸酒喝多了渴的不行,先拿了桌上的茶壺,將裡麵的茶水一口氣喝完,才朝新娘子走去。
陳江吟隔著紅蓋頭聽他有些沉重的喘息聲,小心翼翼道“若是……若是今日實在喝的太多,明……明日再洞房也沒……”
“喝的不多。”
劉迸打斷的很及時。
正事不辦,不吉利不說,那酒不也白喝了?
他拿了旁邊的金色稱杆撩開了陳江吟的蓋頭,雖醉眼看人有些朦朧,但不妨礙他覺得她美的似仙。
陳江吟臉紅耳紅唇紅,再加上這身紅嫁衣,整個人活像是燒起來了一般,與劉迸交手飲了酒後,低頭咳嗽了兩身,然後下意識將自己往床內側縮去。
劉迸正好隨著她的動作幫她脫了鞋,然後俯下身去。
陳江吟道“慢一點!”劉迸苦笑道“我還什麼都未做呢。”
“總之慢一點。”
“再慢天亮了。”
陳江吟已經縮到了牆角,劉迸再吻上來,她退無可退,竟抵著他的胸膛,道“劉將軍以前做清心寡欲的模樣時,可想到有今日?”
她腦子裡胡亂跳出來的話,想著不管他說什麼,再多對話幾句,拖延時間,她也好再緩一緩緊張的心境。
但陳江吟絲毫沒意識到這話是在激人,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緊張是緩不下來的。
劉迸大概是酒喝的實在多,嗓音格外的沙啞,道“是還應謝你,如若不然,我隻怕是真會打一輩子光棍。”
他手上動作突然大起來,又補了一句“不過再喊將軍,就是你的不是了。”
這話說完,陳江吟就再也沒有了拖延時間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