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感到手腕處傳來1陣灼熱的時候,已經抵達了半獸人和惡魔交彙的邊境區域,正找了1處安全地方,暫時性的苟了起來。
這1次,因為有完整的地圖和情報在手,不需要跟著流動隊5前進,沒有被拖慢速度,曲安抵達目的地的時間,比她預料的還要更早1些。
感到手腕處灼熱的時候,曲安正在避難所門口的位置,整理農田。
上1次的農田被她翻新以後,就沒有再種彆的,隻留下了1小片區域,播撒了1點水果的種子。
此刻正好草莓成熟,曲安正在拿著小剪刀,將草莓撿到籃子裡。
“你可算是跟我聯係了。”
曲安感受到臨淵那邊發來通訊時,為等對麵開口,就先提起了話題。
距離上1次和臨淵的通話,已經過去了1個半月之久。
在這個期間,曲安1路從半獸人的區域成功混進了不夜城內,還曾醉生夢死過短暫的時間,又從墮落之中掙紮了回來,自然會感覺到比以往的時間流逝,更為漫長1些。
“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和大臉貓彙合了嗎?她那邊的態度如何?”
曲安的吐槽話音未落的時候,臨淵就傳來了1連串的問題。
於是雙方都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臨淵先回應了曲安的吐槽。
“1個半月而已,我已經在加快任務進度了。”
1個半月嗎?為什麼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大概是從墮落到清醒,如同榮獲新生吧?
曲安又在心裡默默吐槽了1句,隻是這1次卻沒有說出口。
當然,最關鍵的是,不想讓對麵的臨淵詢問自己為何從墮落到清醒,具體經曆了什麼。
這感覺就像是小孩子乾了1件錯誤的事情,因此並不想讓家長知道。
於是曲安轉而回答起了剛剛臨淵問出的1連串問題。
“我和大臉貓彙合了,大臉貓那邊的態度很好,我從大臉貓那裡得到了深淵這邊最為詳儘的情報,目前暫時離開了不夜城,正蹲在即將到來的戰場上,準備繼續攪渾水,順便將避難所升到滿級。”
曲安簡略的1段話,蘊含了諸多了信息量,臨淵在對麵反應了1會兒,才大概整明白了曲安的整個路線,不過隨後而來的,不是欣喜,而是有些焦躁和惱火。
當然,作為成年人,還是個活了很多年的老古董,臨淵並沒有將自己此刻的心情表現出來,而是問道:“既然那邊沒有表現出排斥的態度,為什麼不留在不夜城呢?這更安全不是嗎?”
“嗯……”
雖然臨淵沒有明顯的質問,可這個提問還是給了曲安壓力。
她想到之前和大臉貓的數次鬥智鬥勇,以及正式談判之前,彼此之間的矛盾和不愉快,就自然順著臨淵的疑問,想到了對方的擔心和顧慮。
說實話,如果可以,曲安不想再和臨淵再解釋1遍。
索性兩個人距離很遙遠,反正對方現在也不可能真的進入深淵,那就這樣子吧。
曲安擺爛了。
“我不可能永遠倚靠彆人。”
“而且,說白了我和大臉貓之間,是沒有任何直接關係的。”
“對方對我的態度1直以來,我都覺得壓力很大,與其就這樣被對方庇護在羽翼之下,維持著1份與我而言有些危險的關係,我更希望依靠自己……”
曲安費勁的又和臨淵解釋了1遍,有氣無力的將之前和大臉貓說過的話,轉換了1個思路,又和臨淵描述了1遍。
又在最後再3保證自己會儘可能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會涉足對自己而言過於危險的區域。
這才讓臨淵沒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當然,臨淵沒再糾結的原因,其1是,和曲安表麵說說不同,她從來都不信任大臉貓。
其2,則是接下來要說的話題。
“我從新完成任務的那個世界搞到了1樣東西,或許過1段時間,就能組織1個小隊進入深淵了。”
“你暫時好好保重自己,儘量不要去危險的地方,好好苟著,最好是能等我們的人到了以後,再1起行動。”
臨淵帶來的這個消息,讓曲安的精神振奮了許多。
說真的,以前太陽就掛在天空上的時候,曲安從來都沒覺得有什麼。
並且因為不愛曬太陽的關係,對太陽並沒有什麼好感。
大多數時間,都習慣性的拉著窗簾,縮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後來經曆末世,進入其他世界的時候,絕大多數時間,如非必要,曲安也總是習慣避開太陽最為濃烈的時間出門。
可來到深淵小半年的時間後,曲安忽然就發現到了陽光的重要性。
在成天麵對漆黑的天空、3個月亮的天空以及血月的天空以後,那股隻看著窗外,都會讓心底莫名浮起的躁意以及前所未有對光明的渴望,讓曲安強烈的懷念著以前有白天、有陽光的日子。
這根本就不是電燈能夠比擬的。
再這樣下去,曲安甚至覺得自己會因此得什麼精神疾病。
為了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曲安這幾天,甚至專門改造了1層避難所,搞了1個模擬太陽出來,可仍舊感覺杯水車薪。
而此刻臨淵來帶的消息,卻像是1劑良藥。
如果時空管理局能夠派人進來的話,那就意味著,曲安能離開。
簡直沒有比這件事情更好的消息了。
“好事兒啊,我知道啦,肯定會好好保重自己的。”
“你從上個任務裡得到了什麼?怎麼這次就突然能來深淵了?”
“話說,有具體的時間嗎?如果你們能進來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能離開了?”
這次換成曲安提出1連串的問題了。
不過臨淵並未就此細說。
也沒有真的敲定具體的時間,畢竟雙方的時間流速,實際是不1致的。
而且這其中,也並非完全不需要付出代價,這些,臨淵都不想讓曲安知道。
所以她隻回答了最後兩個問題。
“最久的話,需要大概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