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這種情況下1直撞上畸變種的話,無疑會暴露行跡。
即便曲安在亡靈之鄉的行為,可以部分被雙方的戰爭所掩蓋,但知道她本人以及避難所存在的深淵領主希拉爾,卻不會被曲安粗淺的把戲騙到。
因為才進入這個世界就被希拉爾擺了1道的緣故,曲安從來不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希拉爾。
考慮到自身的安全性,且儘可能不想在希拉爾的眼中暴露行蹤的情況下。
曲安選擇了繞路,避難常常有高空生物盤旋的畸變種地盤,走了半獸人的領域。
在避難所略過半獸人領域上空大半,1路有驚無險,安全的避過了絕大多數會飛的鳥人,抵達了1處無人區,曲安決定暫時將避難所停下,休整兩天。
雖然之前處在朝著不夜城奔波趕路的途中,可這1路上,曲安都不太安心,始終都留意這避難所外部的1切變化,同時也沒停下自身的訓練計劃。
從在亡靈之鄉出逃,到參與到亡靈和畸變種的戰爭,再到1路奔波進入半獸人的領域,雖然肉體上並未增加太多的疲憊感,但長期的精神緊繃也是會讓曲安感到疲倦的。
於是再度經過無人區的時候,曲安就選擇了停下暫時性休整的計劃。
再1次和臨淵進行通話的時候,曲安正睡到日上3竿,剛剛起床,洗漱完,準備下樓去吃早餐。
雖然深淵沒有白天存在。
說實話,不喜歡太陽,和曬不到太陽,其實是兩碼事。
長期處在這樣就不見日光,且沒有同伴的情況下,很容易讓人滋生1些負麵情緒。
曲安如果不是有吧唧配合,且吧唧擁有了實體,可以時常和她交流,且每隔半個月,還會又1次與臨淵的通話,她恐怕也會覺得抑鬱。
可哪怕現在有人時常聊天用以調節情緒,曲安現在再看到天空上懸掛著的3輪月亮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內心之中隱隱生出了少許煩躁的情緒。
“最近怎麼樣?”
臨淵的聲音傳到耳邊的時候,曲安正在喝加了糖的豆漿。
因為每次和臨淵通話的時候,之前被臨淵留下記號的手腕都會傳來1陣灼熱感,所以曲安對臨淵突然傳入耳邊的聲音早就有了準備,並未驚慌。
“挺順利的。”
“我之前從亡靈之鄉出來的時候,在亂葬崗那邊遭遇了1點小意外,不過有驚無險,我還順便賺了1筆能量值,目前把避難所提升到了22級。”
曲安輕描淡寫的將自己之前的經曆用兩句話概括了出來。
可作為1個成熟的、曆經風雨的大佬,臨淵自然從曲安這短短的兩句描述之中,聽到了腥風血雨。
“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苟起來嗎?”
“曲安,你應該知道,就算你的避難所升到了25級,在深淵裡很厲害,卻並不是無敵的存在。”
“且不提很有可能猜到你進入了深淵之中的那個深淵領主希拉爾,就是深淵之中的其他存在,如果知道了你的存在的話,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就像深淵進入其他世界,是在侵略1樣,你進入深淵,也相當於是1個侵略者的存在,你覺得其他領主,會允許1個有1定威脅的、對著自己挑釁的小蟲子在自己麵前蹦躂嗎?”
曲安:……
“我是小蟲子,你是什麼?”
她這才十分有逼格的、輕描淡寫的說了1句,怎麼會料到臨淵有這麼多句等著她呢?
曲安無奈的抿了1下唇,還是沒忍住皮了1句。
然後話鋒1轉,哼唧了兩聲。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這樣說,是關心我,但是臨淵,我不可能永遠也不會遭遇危險,更不可能永遠被你保護在羽翼下。”
曲安知道臨淵在她進入深淵以後,其實就有些……亂了方寸。
或許之前,臨淵在看待深淵這個超階領域的時候,隻當它是個和曲安有點關係,對任務者十分危險的任務。
但是從曲安進入深淵開始,臨淵就1直在用儘全力的想方設法進入深淵。
她的態度變了,1如曲安想要保護薑葉,想要自己的世界可以存續1樣,曲安對臨淵而言,其實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哪怕過去的記憶已經流逝,變成了她1個人的。
現在的曲安不記得她,也完全不想找回曾經的自己。
對臨淵而言,曲安仍舊是個特殊的存在。
曲安相信,如果臨淵有辦法的話,她1定會進入深淵,而不會讓曲安1個人在深淵之中孤軍前行。
可事實上,她或許能用的手段已經用儘了。
如果能增員的話,曲安現在就不是接通和臨淵半個月1次的通話,而是已經看到臨淵的本人了。
可臨淵沒來,也沒有告知曲安無法增員的事情。
曲安認為臨淵沒有做到,其實就是默認了暫時性時空管理局的確無法突破深淵的壁壘,派人進來的事實。
而曲安認為,臨淵沒有告知她無法增員的這件事情,隻是希望她能心懷希望,且相信臨淵的話,然後苟起來。
反正靠著避難所,主要足夠小心,曲安肯定是可以活下去的。
但曲安想這樣嗎?
她當初選擇離開那個希拉爾投影下來的領域,踏入更加危險的深淵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自己會進入深淵,會遭遇危險,會沒有隊友的1切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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