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七麵露複雜，微微搖頭不肯多說。
穆傾凮見狀輕歎口氣“那便暫且不要想了，先聽我說。”
“你說。”
“江私語說的那些，有真有假，有些的我不知曉到底該如何跟你解釋，但卻還想要你相信我，一切我便從頭開始吧，你隻需要記著，無論是現在或將來我心裡隻有你一人。”
說著穆傾凮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低聲道“我跟她還有皇上三人從小一塊長大，因為父親的緣故我有幸能跟她們一塊讀學，那時候江私語在江家並不受寵，有一次我跟皇上參加晚宴時恰巧撞上她被人欺負。”
“原本我們想置之不理的，畢竟我們那時候跟她沒什麼牽扯，不過就是見了幾麵罷了。”
“也就是那一次，我們才知道她有趣的一麵，她不過才九歲，便忽悠的那些欺負了她的小姐們自己跳下池子，那時我們便對她有些好奇了。”
“之後的幾次晚宴她也都會來，雖然一直穿的臟兮兮的但我們並不介意，漸漸的我跟皇上多了個愛好，就是看著她怎麼捉弄那些小姐們。”
“再到後來一次偶然，我們三人第一次坐在一塊，她天真活潑的性子讓我們都為之一動，後來便順其自然的經常在一塊玩耍了。”
“有了皇上的庇護她在江家的日子也好過很多，不必再擔心被欺負之類的，情況好轉不少，之後我們便時常一起玩，直到十四歲那年。”
“那年我們已經不小了，先皇有意要給皇上立妃，而江私語也是人選之一，不過她並不被看好，而且那時候，我跟她私下也有交情。”
“我一開始隻是覺得我跟她隻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感情罷了，卻沒想到之後會演變成那樣，等我想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約我在湖邊相見，我去了，看著她身影單薄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也是那時候我才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她了，隻是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天晚上我們在湖邊說了很多貼心話，那時候我甚至有想過要帶她私奔，不管這裡的一切了，當時我們二人都年少，也衝動。”
“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雖然關鍵時刻清醒過來了但我還是愧對皇上，而她也不曾提起，第二天她還是嫁了，我看她穿著大紅嫁衣麵露羞澀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而後在她成婚後我便一直渾渾噩噩，但她還跟以前一樣，經常找我去宮中相聚。”
“去的次數多了難免會落人口舌，更何況那是後宮，外臣本就不該入內，所以我想明白後便直接跟著父親去了邊關，上陣殺敵成了我唯一的愛好，因為在戰場上我可以儘情的宣泄不滿。”
“就當那一切都是一場夢吧，漸漸的我也習慣了，隻要她過的開心便好，其他的也沒那麼重要了，我永遠都記得父親對我說的一句話，你若無法給她幸福，便不要耽誤她。”
“比起我皇上能給她最好的，所以我心死了，立了一些小功，也有了地位，我以為一生都會在戰場上度過，可惜還是發生了一件事情，我不得已回京。”
“兩人再次相見早已沒了心中炙熱，隻有彼此的尊重與疏遠，我將那份喜歡埋藏在心底，她亦不再提起。”
“再後來我擁戴皇上繼位，被封了將軍，在京中待了一段時間又回去了，之後便不曾回去過，直到那日你在河中發現我。”
穆傾凮語氣裡滿是遺憾，雙手將她抱的更緊了，輕聲在她耳邊嚀喃著“她們說的有真有假，我並未跟她發生那種事，以前心中的確有她，那些話那湖也算是為了她心中歡喜而建的，這些都不該瞞你，其實應當早些告訴你的，但我害怕。”
害怕失去她。
若楊小七再離他而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話落，她還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雙手勒的她生疼。
楊小七輕歎，拍了拍他的手然後翻個身，兩人相望穆傾凮宛如一隻受傷的小鹿，隻要她再說一句就能將他壓垮一般。
將他臉頰的碎發撥開楊小七吻了吻他的臉頰將他抱緊“沒關係，隻要說清楚了就好，我也很擔心，擔心你對她還有感情，擔心自己陷得太深會無法自拔，你若早些告訴我我就不會那麼生你的氣了。”
都是以前他那種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她心中起了諸多猜忌，早知道是這樣直接說開了不就好了嗎，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了，還為了這事險些讓他們分開。
想著楊小七都一陣後怕，將他抱的更緊了。
穆傾凮抿嘴，腦袋埋在她心口的位置，半響後才悶聲道“我怕你生氣。”
他聽說過不少這樣的例子，在這種事情輪到他身上時他總擔心自己一個處理不好她就生氣了。
沒辦法隻能拖著，卻不曾想越拖越嚴重。
楊小七輕笑，一手摸著他的腦袋“這有什麼，那些都是過去了，而且你的過去我沒參與上怪不得你，隻能怪我，現在好了，你現在是我的以後也都是我的人，永遠都不會變。”
“好。”
在她懷裡蹭了蹭後穆傾凮突然抬頭道“那日你跟皇後說的舔狗是何意思？”
“哈？那個。”楊小七語塞，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