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點不怪她發怒,這老逼婆子左一句傻子,右一句傻子的,傻子吃你家飯了,況且他哥也不是傻子,隻是有點小寶寶心性罷了。
誰家傻子能打這麼多柴,還能垛的那麼整齊,而且火燒的還好。
“你……你放屁!”
“我放屁從你嘴裡出來了?”反正本性已經暴露,她也不打算裝了,這一家子都這麼老實,都欺負上門了,她再不厲害點,就等著讓人搓圓拍扁吧。
至於雲父雲母那裡,她也不打算偽裝了,她就這個性,這個家能接受她,她也不會放棄她們,接受不了大不了就離開,反正她也就是一個撿來的孩子。
“我說劉呲花,你幾次三番找人去我家說和,想把虎丫跟我哥湊一對,被我爹娘拒絕了,你就想出這損招,我看全天下的損都讓你奪完了。”雲笙雙手掐腰,小身板挺的倍直,小雞仔一樣把雲毅護在身後。
“哈哈哈,劉呲花,還真沒差,可不就是劉呲花。”
“我也聽說了,可不是劉春……劉呲花早就說過,想讓旺旺給她家做女婿。”
大夥這一聽還有啥不明白的呀,這可不就是人雲家沒看上虎丫,這就做局陷害上了唄。
“笙笙……春……春花,奶說叫春花奶。”雲毅聽見妹妹說錯了,還低下頭湊近妹妹耳邊說了一句。
“啊……春花奶呀,那是我口誤叫錯了。”
屁的口誤,管你春花還是秋月,老娘就是故意的。
“你還說我哥扒了虎丫的衣裳,大家夥可都看見了,我哥背著這麼大一捆柴禾,還提著隻兔子,怎麼扒人衣服?就算是我哥力大無窮,一隻手能扒人衣服,那他扒了衣服又能乾啥,他背著這一大捆柴能乾啥……”
“就是,彆說是旺旺,就是正常爺們背著這麼一大捆柴也不行吧。”
“可不得唄,差不點被劉呲花帶溝裡去。”
雲笙見風向自己刮到了她這邊,繼續扇風。
“我還不知道你,你們一家都懶掉碟子了,飯盆裡尿尿,皮燕子裡挑蛆,不就是想白找個勞動力嘛,惦記我哥……呸,沒門。”
“你……你……”
“你再指我,手指頭給你折放屁它。”
“怎麼著,我說到你心坎裡了?”雲笙火力全開,誰生來也不是個軟柿子,自己不支棱,就隻有挨欺負的份。
“我跟你拚了,你個喪門星的小騷貨,你不就是雲家撿回來的要飯花子嗎,你還想行了秧了。”劉春花說著就衝著雲笙衝了過來。
雲笙正想抬手發力,就感覺身子一輕,接著就被雲毅護在身後。
隨後雲毅隻輕飄飄的一腳,劉春花就“哇"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雲父雲母默默收回抬起的胳膊和腿。
“笙笙,不是雲毅要打人,她打你,我有一點點兒要生氣了。”雲毅收回腿,撅著嘴委屈巴巴的跟雲笙控訴。
“哥,你做的很好,這叫正當防衛。”
劉呲花反應過來,就開始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了起來“天老爺呀,我不活了,傻小子打人了,先是扒了我丫的衣裳,看了她的身子,又打我這老太婆,沒天理呀,我不活了。”
“啥玩意兒?來,我聽聽是誰不想活了?”
劉呲花一聽這聲,頭皮一麻,楊老婆子咋來了。
“我孫子也輪的到你來惦記了?劉春花,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聽見這蒼勁有力的聲,村民們不自覺給讓開了一條路出來。
雲笙就見一個個頭不高的小老太太手裡拿著燒火棍,身後跟著一二三四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勞動力。
這楊老太正是他們的奶奶,要說這老太太有啥厲害的,還真沒啥,主要是這老太太會生,一下生了七個兒子,七個兒子又繁衍出那麼一串高矮不一的蘿卜頭,清一水的又都是小巴蛋子。
所以一般人家還真沒人敢惹他們家,那要打起架來那是真上啊,就連村長家都給打服了,彆人誰能不怕。
“奶,劉呲花冤枉我哥扒虎丫衣服,還想把虎丫弄咱家來。”
雲笙一看這小老太太妥妥的就是老雲家的大腿呀,此時不抱更待何時,隨即就一把抱住小老太太的胳膊。
楊老太身子一僵,轉頭看了眼這個孫女,生了一堆破小蛋子,還真沒有過這種親密舉動,老太太理了理心神開口道
“她做夢,劉春花我告訴你,你少打我孫子的主意,你肚子裡有幾根花花腸子我門清,你下次再耍這手段,我就把你也送去蹲笆籬子。”
“楊……楊紫彤我告訴你,我……我不怕你,今天的事就算虎丫讓狗看了。”
劉春花一看楊老太太出麵了,雲家又來這些個人,今日的事怕是也成不了了,也隻能作罷了,就是成不了,也得膈應他們一下。
“雲毅……沒看,黑黑也沒看。”雲毅連連擺手。
雲笙摸摸索索從口袋裡摳出一塊冰糖,一閉眼走到虎丫跟前問“虎丫,你這衣服是誰撕的,你告訴我,這個糖就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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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看了眼虎丫,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油吃嘛呼的,兩個袖頭子上還沾著不明黃色液體。
雲笙隻看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轉移目光。
“虎丫不要,小要飯花子是要毒死你。”
“你才是要飯花子。”雲母聽見劉春花又說這樣的話,終究是沒忍住,軟軟乎乎回這麼一句。
楊老太白了雲母一眼,慫蛋,兩口子都是慫蛋,孩子都讓人欺負了,一個長嘴的都沒有。
剛剛如果不是小孫子跑回去找她,這指不定就得把這虎丫頭領回家去。
“劉春花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