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給我派了車。
不過周姐畢竟也是在權貴圈子裡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凡事做的都很圓滑。
我的資質好,是周姐手裡的一張王牌,周姐也不想讓這張王牌出師未捷身先死,所以派了另外兩個“師姐”跟我一起來。
我倒是沒所謂。
隻是這兩位師姐一路上嘰嘰喳喳的有些煩人。
師姐一叫蘇婉,是周姐給她起的藝名,真名好像叫蘇豔紅,豔麗掛的,胸大腿長烈焰紅唇,此時正在對著鏡子補妝。
師姐二叫顧晴晴,這個是本名還是原名我就不知道了,她之前有個金主的,隻不過沒成功最後被甩了,我住院那次周姐帶去醫院打胎的就是她。
她是清純掛的,外表很纖瘦,看著柔柔弱弱的,據說行情要比蘇婉好一些,經常也不回周姐這邊,所以我跟她不太熟。
去的路上,顧晴晴就半是警告半是威脅的跟我說“周姐雖然說了,這一次我們兩個是來幫你的,但最後到底誰能吃下這塊肥肉,還是得各憑本事。你資曆淺,又沒經驗,況且目標還是容總這個級彆的,到時候如果是我或者蘇婉得手了,你也彆恨我們。”
我微笑著,偏頭看窗外的風景,點了點頭“嗯,那就各憑本事。”
周姐也是夠下血本的。
一下子派出了兩員大將,要知道,這兩個人可算是是她們那個類型裡麵的翹楚了。
不過容熠川也確實值得她下這麼大功夫。
這麼多年了,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毫無緋聞,連閱人無數的周姐都摸不準他的喜好。
到了他這個位置,多得是人想要巴結,美女送了一車有又一車,環肥燕瘦應有儘有,可容熠川愣是一個都沒看上。
我爸之前跟他合作的時候還提起過一次,其他那些供應商想方設法巴結,但容熠川都不為所動,最後卻跌破了所有人眼鏡,選擇了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南峰集團。
我爸的公司那幾年飛速發展,說實話容氏是出了大力的。
最後我爸得出了一個結論容熠川做事不喜歡那些花裡胡哨的,他隻看真實。
我爸畢竟還是有老一輩人的那種風骨,不屑於搞這些溜須拍馬的小動作,所以不管是報價還是利潤分成,丁是丁卯是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些年合作下來,也的確是這樣,不管彆家的報價再低,讓利再多,容氏也一直沒有更換過合作方。
但今年,我爸成了植物人,公司換成了沈承遠掌控,容熠川會不會繼續跟南峰集團合作,還真不好說。
沈承遠估計最近也在頭疼這個事。
到了榕江大學,我們和兩個師姐就分開了。
各自有各自的方法,各人有各人的路子,互不乾涉。
我直接去了文體館大廳,等了沒一會兒,就看到蘇婉換了一條禮儀小姐的大紅色旗袍進來了。
她從後台引著一些領導們到第一排入座,然後又急匆匆地返回了後台。
她的身材本身就很火辣,穿上旗袍之後更顯得腰身柔媚性感,一時間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追隨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後台門口,才悻悻收回。
我摸了摸下巴,蘇婉的辦法倒是很直接,能在後台搶先一步遇到容熠川。
顧晴晴不知何時也來了,坐在我身邊,咕噥了一句“她還挺快。”
今天的校慶因為容熠川會來,所以陣仗搞得特彆大,省市領導都來了,禮儀小姐的甄選想必也很嚴格,蘇婉能這麼快打點好混進去,也的確有些本事。
“她成功不了的。”我說。
顧晴晴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
“容熠川不喜歡這樣的。”
“周姐跟你說的?”
我輕笑了一下“他要是喜歡這種的,也不必等到現在。”
顧晴晴先是一愣,然後微微有些開心。
容熠川不喜歡豔麗的,那就是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她這個清純柔弱掛的勝算就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