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母女想要我家的財產,就必須先讓沈承遠獲得這些財產。
所以沈承遠不能進去蹲監獄。
一定是蔣臨夏撤銷了指控,受害者直接翻供,警方恐怕也不得不放人。
我突然覺得,劉姨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
蔣臨夏被打得渾身是血不是假的,為了錢,就可以讓自己唯一的女兒無時無刻跟家暴分子呆在一起?
她就真的不怕沈承遠哪天發瘋,把蔣臨夏打死了嗎?
但是經過沈承遠,我已經深深明白,有些人就是為了錢可以道德淪喪突破底線。
沈承遠是這樣的人,劉姨也是。
劉姨在我家這麼多年,恐怕這個念頭存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這種人最看重的隻有利益,隻要有利益,她們什麼都能做,也什麼都能忍。
我深呼吸一口,問清了顧雪靈此時的所在後,便焦急無比地打車趕了過去。
事態緊急,容熠川此時也不見得會想聽我說這些事,但我又是必須去確認沈承遠動向的,所以隻能先斬後奏了。
我沒想到顧雪靈所說的地點竟然會離榕豐銀行這麼近。
顧雪靈已經焦急不已地等我好一會兒了,見到我現身,二話不說就拉住我順著小路往前走,邊走邊說“路過第一個岔口時,你悄悄往右邊看一眼。”
我照做了。
下一秒,沈承遠鬼鬼祟祟的身影映在了我眼底,他身邊還有個已經換掉了工作服,但今天剛同我打過照麵的人——袁齊。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還有袁齊在場……
看來他們是等不及了。
我跟顧雪靈擔心打草驚蛇,沒敢離得太近,而是就停在了小路旁邊,直到他們兩個有所動作,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沈承遠和袁齊行動得極其謹慎,時不時地就要四處張望。
幸好這邊地處鬨市,最不缺的就是來往行人,我和顧雪靈混在路人中做掩飾,這才在堪堪沒有跟丟的前提下,目送他們進了榕豐銀行。
顧雪靈登時急了“糟糕,萬一他們從側門離開,或者躲在裡麵計劃陰謀詭計的話,我們在外麵根本不知道啊!你等著,我去去就回!”
我一把抓住她問“你打算跟進去麼?”
顧雪靈不假思索地說“看到那個大堂經理沒有?我去搞定他,你偷偷溜進去。”
“你怎麼搞定?你又不認識他。”
顧雪靈說“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你忘了我們從醫院救乾爸出來的時候那個醫生了?一個醫生都搞得定,何況區區一個大堂經理。”
顧雪靈說著就要往外衝。
我趕緊拉住了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可如果你買通不了他呢?在長久的職業和一時的好處麵前,他不見得會動搖,最糟糕的情況恐怕是他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