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抄書人!
一劍破武相。
誰敢跟他試招?
“許前輩說笑。”
玉蟬子不動神色改口,風輕雲淡一笑,便道“原來許前輩是在與護國武宗試招,是貧僧誤會了。”
近些日子在燕京現身的道門之人,能有這份修為的,數來數去隻有那位許仙。
不過彆人對許仙來曆有再多猜測,一見許仙傍身的勾鬼,便隻能認定他是鬼宗之人。
而玉蟬子不同。
佛門可不分當世、隱世。
金國廟乃是佛門第一叢林,玉蟬子身為金國廟傳人,是能與鬼宗直接打交道的人物。
他能斷定,許仙不是鬼宗之人。
這就更讓玉蟬子心憂……
“既是誤會,那便會一會。”
方休冷笑一聲,金丹轉動,真氣噴薄,揮手便抽出一道縛魂鎖。
這是什麼邏輯?
玉蟬子一臉訝然。
好在他心中存著謹慎,一直未將白蓮梵音收起,當即將念力一催,雙瞳中光芒暴漲。
“無量荒佛!”
震耳欲聾的佛號從天穹落下。
無數朵白蓮綻開在六龍寶乘之前,護住玉蟬子。
隻可惜,這佛光類神通勝在妙用無窮,自然便要輸在不擅殺伐上。
大河般粗細的真氣長鞭落下,鞭上無數厲鬼嘰喳叫囂,不住摧折白蓮,幾如摧枯拉朽般將白蓮掃蕩一空。
不過白蓮梵音畢竟是玉蟬子的看家小神通,亦是將縛魂鎖的法力消磨大半,隻剩下幾分餘威。
而白蓮隨心而生,無有窮儘。
玉蟬子正打算再催念力,以梵音化白蓮,卻見那道長鞭並不往自己而來,竟直直往下抽去。
龍吟聲起。
六條白龍被縛魂鎖一抽,痛呼慘叫。
一條淤青邪異的鞭痕留在六具雪白龍身上,格外顯眼。
六龍寶乘一陣晃動。
待玉蟬子當即催動念力,以白蓮梵音將六龍安撫,也不過片刻工夫,眼前已不見許仙身影。
“好精妙的遁法!”
玉蟬子不由震驚,忽而心中一動,扭頭往燕山方向看去。
正有一道火紅遁光往這邊掠來。
坤皇叔以國運加持武相,若與人動手,便會使國運有所波動。
國師、天師,皆與國運牽連。
玉蟬子能感受到,張玄機自然也不例外。
“原來是天師來了。”
玉蟬子立時心中有數。
自己是正兒八經的佛門第六識,比坤皇叔這護國武宗隻強不弱,而張玄機亦是積年金丹,鬥法的手段更加出眾。
料想這許仙再是猖狂,也不敢同時招惹。
玉蟬子搖搖頭,到此時才終於往地麵看去,宣一聲佛號道“淵王怎在此?”
淵王還未回話,那臉上還沾著泥的張錦高聲喚道“國師何必多此一問?京師重地,竟有一夥山賊,敢襲擊淵王車駕!”
玉蟬子聽得臉色一滯,心中暗罵一句“這些臭書生!”
四門之中,儒門雖然說是式微,卻掌握著人國大權,一直以四門之首自居,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從來不大把其他三門放在眼裡。
玉蟬子與坤皇叔一般,根本不理會張錦,隻跟淵王客氣幾句,便回轉燕京。
六龍飛過燕京城牆,便重新化作六匹龍馬,落到一處幽靜院中。
“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