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抄書人!
武相凝結,宛如實質。
此乃,武宗!
天上地下,所有目睹鐵甲武相者,一時儘皆呆若木雞,麵露難以言喻的震撼。
即便以大明疆域之廣闊,武門傳承之昌盛……
也已有不知多少年頭,未曾有武宗麵世。
儘管也有些傳聞,說一些名門大派之中,有那麼一位幾位武宗隱居坐鎮。
可傳聞畢竟是傳聞,一大半是以訛傳訛的推測。
此時卻真真切切有一位武宗當前,誰不瞪大雙眼?
“武宗!”
四散的雲縷掠回,重新凝作一團翻滾的雲叢,化骨菩薩聲音又驚又急,好似厲嘯一般從雲中響起“你是朱堇坤!”
朱堇坤。
以國運加持,得武相境界。
他坐鎮大明京師,是朱家江山的擎天之柱。
若說如今天下隻有一位武宗,那定然便是這位隱於朱家宗室中的,護國武宗!
這幾乎是化骨菩薩下意識的猜測。
仔細一想,眼前人不受大旗氣運壓製,也隱然可以佐證他護國武宗的身份。
天下氣運,以人國氣運為首。
國運當前,大旗不過是一塊長杆挑起的破布,根本無法發揮絲毫效力。
隻是念頭才一轉。
化骨菩薩便覺察不對。
朱堇坤身為護國武宗,絕不會離開燕京半步,怎會出現在此地?
而且身為朱家之人,他定然修行的是三《墳》五《典》這傳自姬武的八大絕學——《鐵牢金律功》即便也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等武學,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果然。
“哈哈哈,法王實在抬舉。”
方休放聲大笑,聲音豪邁道“我可不是坤皇叔,某喚作,寧采頭!”
他話音一落,便縱起畫龍戟掠向白蓮雲壁。
“寧采頭?”
化骨菩薩更是疑惑。
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堂堂一位武宗,怎會名不見經傳,仿佛憑空冒將出來的一般?
不等他想個明白。
武相加持之下的方休快若驚鴻,已到白蓮雲壁近前!
這一次。
方休在縱出畫龍戟之前,將手腕一擰。
大戟杆身一顫,三尺鋒芒便抖出一個旋來,捅入白蓮雲壁之中。
嘩——
大戟攜動驚風,直接將雲壁洞穿,紮出一個水桶粗的窟窿。
雲叢無形,連劈作兩半都安然無恙,更何況隻是一個窟窿?
眼看白蓮雲壁一陣翻滾,就要恢複原形,忽聞化骨菩薩一聲尖銳的怒喝“好大的膽,敢損我白蓮教的至寶!”
卻是那打旋的戟刃,在洞穿白蓮雲壁之時卷住一縷雲叢。
畫龍戟乃是先古至寶,論質地豈會在白蓮雲壁之下?
三尺寒芒一絞,便將這一縷雲叢徹底毀去。
煉為外丹的法寶受此折損,化骨菩薩隻聽語氣便已是暴跳如雷,可說完狠話卻將白蓮雲壁一催,拔高而起,直衝九天。
要跑?
方休都無需淩空踏步,隻那一副披掛在身,真個好似甲胄的鐵甲武相一震,他的身軀便如射日之弓,離弦之箭,直追白蓮雲壁而起。
“不能追!”
下方揚州衛指揮使見狀,不由得臉色大變,直接從馬背躍起,跳到一杆麾下千戶所的大旗前,以監軍令催動氣運,揚聲喚道“化骨菩薩有詐,他是想脫離大旗所製!”
氣運加持下,揚州衛指揮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又往九天湧去。
大旗氣運,對旗下將卒的氣勢加持,境界越高,便增幅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