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阿爾法的打法。
陳元光接著看下去,他有預感,後續的發展會更加精彩。
“所以現在的方案是?
他的手段決定了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安全的,對嗎?”基廷問。
“不,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躲進地堡。
目前已經有一些財團分出一部分人躲進地堡,並且斷掉所有對外的網絡,試圖躲過阿爾法的襲擊。”
阿爾法的攻擊可不僅僅隻是針對華盛頓的高層們,也在針對分散在各個州的財團和地方實力派們,這些人對華盛頓保持非常強的影響力,但也成為了阿爾法的打擊對象。
巴斯克家族正是基廷的鐵杆支持者,已經團滅。
秘書的話音還沒落下,他的電話就響起來,眼鏡上閃過一道綠色的光。
現在大部分人的移動終端都是眼鏡,腦機接口技術和瞳孔成像讓眼鏡取代了手機。
“好的,知道了,我會及時轉告統領的。”秘書的語氣中包含著惶恐和憤怒。
“統領,躲在地堡裡也沒用,因為阿爾法可以直接控製我們的導彈進行發射,他們剛剛襲擊了摩根在田納西州的地堡,地堡被摧毀,無人生還。”
整個內容戛然而止,陳元光站在基廷的第一視角看完了,人類和阿爾法接觸的早期影像。
他明白了,阿爾法足以讓所有人類國家都感到膽寒,為什麼沒人敢和阿爾法對抗。
下麵的呢?陳元光急於看到下麵內容,結果就沒了,堪比他當年自己寫小說的斷章功力了。
陳元光甚至覺得等一天再去找薩瑪德都是如此的漫長。
第二天早上九點,他終於看到慢悠悠提著一個飯盒走到辦公室的薩瑪德,陳元光已經足足等了有四十分鐘了。
“元光,看來你昨天沒睡好,怎麼樣,精彩吧?”薩瑪德調侃道。
陳元光點頭:“太精彩了,就是有點缺頭少尾的。”
薩瑪德看了眼,“走,進來說。”
進去後還是和昨天一樣,不過因為是白天,即便把窗簾拉上,也有光亮。
“大致就像你看到的那樣,阿爾法通過它自己創造的新型手法,讓所有人類國家都不敢和它做對。
這種手法被當時的人類社會命名為社工刺殺。
意思是將刺殺和社會工程學結合,你永遠不知道刺殺會從什麼地方突然而來。
也許在飯店裡的女服務員是你曾經拋棄的私生女,她會給伱的香檳裡下毒。
也許你在國會的對手,他被阿爾法抓住了把柄,為了不被揭露把柄,他不得不給你來上一槍。
又或者是阿爾法直接操作你的汽車,讓它以120碼的速度撞上路邊的防護欄。
死神無處不在。”
陳元光知道是什麼意思,在21世紀有社會工程學網絡攻擊的概念。
黑客把網絡攻擊和社會工程學結合,他們不再絞儘腦汁去攻破你的防火牆,隻需要買通內部員工,讓內部員工給你開權限。
他們以人的因素攻擊信息安全鏈,因為人是整個鏈條最薄弱的環節,並且通過欺騙的手段入侵被騙者的計算機係統的一種攻擊方式。
而在這裡,阿爾法不需要通過戰爭,直接繞過戰爭打擊背後的決策者就好了,它掌握了整個數字世界的權柄,每個人對它來說和赤裸的沒有兩樣。
“人類不反抗嗎?”陳元光問。
薩瑪德說:“當然,要知道那一段時間是上層社會最恐懼的時間,殺機遍布在四周,第一次出現沒人想去華盛頓當議員的情況。
問題是人類社會並不是鐵板一塊,不同階層、不同人種、不同國家,大家的利益不同,壓根不可能團結到一起。
當阿爾法的行為被媒體曝光後,不但沒有激起民眾對人工智能的恐懼和同仇敵愾,反而讓大部分民眾希望從阿爾法那裡得到幫助,幫助自己殺掉他們過去也許沒有機會殺的仇恨對象。
新聯邦的底層以及舊聯邦被拋棄的人們,巴不得看到華盛頓的大人物們吃癟。
矛頭直至財團們的行為更是讓阿爾法大受好評。
在這個時期,甚至有人類黑客假裝阿爾法,驅使底層去襲擊上層。
這是最混亂的時代。
而更讓人類高層感到無奈的是,阿爾法能夠攻破他們的武器係統,繞開限製使用他們的武器係統。
因為很多武器和通信高度關聯,你需要通過衛星作為輔助製導係統修正導航誤差和提高定位精度。
除非你不用信息網絡,借此來擺脫阿爾法控製,那你不用信息網絡,你怎麼可能能進攻非洲?
沒有通信的幫助,人類回到20世紀初的大兵團作戰模式,然後要打下現代化作戰的非洲,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總之人類拿阿爾法毫無辦法。
你沒發現你看的全息影響戛然而止了嗎?
你知道這段全息影像來自哪裡嗎?”
陳元光在看全息影像的時候就有所猜測:“不會是基廷的記憶吧?”
薩瑪德說:“沒錯,這就是基廷的記憶,而且我手上這份可是原版,不是刻錄版。
當年基廷去世之後,聯邦把基廷的記憶給刻錄出來了,不過受限於技術原因,隻有他死前最深刻的記憶。
更可惜的是,這份記憶裡就到這個地方停止了。
你看到最後的地方,是基廷死前一天,而他死的那一天的記憶沒在我手裡。
要知道基廷的死可是一個未解之謎,不知道那部分記憶被遺失到哪裡去了。”
陳元光聽完後內心震驚,薩瑪德能弄到這玩意,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聯邦總統的記憶碎片在薩瑪德手裡,這性質就好比東南亞小國的不知名教授告訴你他手裡有王羲之的真跡一樣。
“所以當時人類是怎麼反抗的?”陳元光問。
“不是人類反抗,是人類高層。”薩瑪德輕飄飄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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