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禮正式開始,除了各大主創人員,樓家、沈家、白家,以及莊家的人都來了。
易星望著烏泱泱的人,心中默念著,爸爸,最後的時刻終於要到了。
一連串的流程下來,現場的氣氛持續高漲,唯有慕容念心不在焉的坐在第一排。
該死的,到底他媽的哪個是槐序那個賤人啊!
進行至一半的時候,現場一千多人的手機忽然都響了起來。
眾人疑惑不解,這時有人手快,看到了手機上的推送。
“槐序發新文了?這有什麼可以推送的啊?”他想點掉那條信息,卻誤點進去。
看到內容的刹那,驚呆在原地。
台上的主持人也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底下的觀眾不少都拿起了手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說實話他也想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助理突然走上來,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句話,主持人顯得更懵逼了。
什麼叫投影到屏幕上,大家一起看看。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樓肅,這位幕後大佬就像是毫不知情般,微微垂著頭,和邊上的易星聊得正開心。
罷了罷了,大佬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他舉起話筒,立馬套上做主持人時的機靈樣,笑眯眯的問台下觀眾,“怎麼,我們的主創和電影都吸引不了你們嗎?手機上有什麼好東西,給我也看看呀!”
底下的觀眾正看得起勁,突然被問到,有些人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起來。
主持人本就是引出後麵的話,見狀立馬又說,“我怎麼聽到是什麼小說啊,看大家看得這麼起勁,我們就一起看好了。免得你們心不在焉的。”
他一番話引得人發笑,慕容念卻被這笑聲搞得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從剛剛起,四周的人時不時往她身上瞥過來。
她的手機剛剛也響過一聲,但是她匆匆瞥了一眼,是槐序的推文。
槐序近段時間都會準時發文,倒也沒什麼特彆的。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在人群中揪出槐序來,然後讓yeo組織的人把她殺了。
yeo的人說隻殺人,不招人,才使得她不得不親自來找。
剛想掏出手機看一下是不是還有其他信息,首映禮的大屏幕就轉換成了一個小說網站主頁。
主頁正在推送槐序的《惡意》。
主持人:“看來就是這個小說引得人你們心不在焉了。”
他點進去的瞬間,慕容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裡。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廳之中,四周都是流動的人群,到底誰是那一隻從煉獄爬上來的厲鬼呢?她偷了那鬼的東西,才能一躍成為世人追捧對象。站在高處的實在是太美好了,她不想下來,既然如此,那就殺了他好了!”主持人按照助理給的要求,念著小說中的話。
越念越不對勁,“她怕什麼,什麼狗屁親情和友情,都不過是她往上爬的台階罷了。她那哥哥,背負著痛苦與磨難,替她承擔了原本的罪孽,往下墜落的那一刻他一定安心了吧。到死都能幫到自己,該是他的榮耀········”
主持人感覺自己讀不下去了,惴惴不安的抬起眼眸,現場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望著一個方向。
慕容念被盯的頭皮發麻,指頭隔著大衣掐在腿上,才不至於當場奔潰。
這是衝著她來的。
“不是的不是的·······”她喃喃著,眼睛卻這麼都不敢抬起來,“這隻是一本小說罷了,一本小說而已。”
“可是網上都是你抄襲的對比資料啊。”一個女生訥訥的說。
現場的一千多人並不是都看過槐序的小說,他們剛剛都是通過微博得知的慕容念抄襲。
“什麼網上!?”慕容念驚呼道,激動的站起來,觸及到眾人嫌棄的目光時又極速的低下頭。
她慕容念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了。
往日那些舔狗無一不在她發難前就將事情攬去了,哪像現在,她要親自承擔。
竟比她想象的還要艱難千萬倍。
易星看著台下狼狽不堪的慕容念,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樓肅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她。
台下坐著的樓家以及沈家人均是一臉鄙夷的看著慕容念,周笑冰又哭又笑,要不是沈語堂攔著,她隻想上去痛打落水狗。
樓肅望了一眼台上側麵的地方,眉眼微挑,慕容雪笑著點頭。
現在是她上場的時間了。
屏幕上又跳轉至微博頁麵,世界文學組織的賬號發了長文。
世界文學組織:「過去幾月,組織聯合華國a大楊滿同學團隊對慕容念小姐所有作品進行了細致研究對比,發現她在大學期間發表的小說和後來發表的小說差距極大。以下是我們的研究成果。」
下麵是一個文檔,一個足足有300多頁的文檔。
慕容念盯著這篇微博,竟然沒有勇氣再去看那個文檔。
這時眼前黑了些,慕容雪的聲音悠悠傳來,“妹妹,你名下豪宅已經被收回了,地下室拘禁的二十多個寫手也被的發現了,姐姐不能再害了你,已經報警了!”
報警了?
慕容念今天的打擊太大,她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在豪宅地下室養寫手了,那些人分明在孫婷手中啊·····
··
她聽到一陣輕笑,驀一下抬頭,就看到慕容雪眼尾不加掩飾的嘲諷。
“賤人!你這個賤人害我!”慕容念氣急敗壞,顧不得在哪裡,就要起來去抓慕容雪的臉。
“你就是槐序是不是!”
慕容念當初已經認定了她是槐序,但是她後麵炸過慕容雪,問了個隻要在場人才知道的事情,慕容雪瞬間的猶豫讓她接觸了懷疑。
然而現在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就是槐序。
這個賤人竟然屢次在她麵前放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