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安靜到可怕。
安德烈的目光從她的身體，緩緩移到她的臉上，最終定格在眼睛上。
他緩緩開口：“我以為我們的見麵會是一個完美的開始。”
易星冷漠的坐在那裡。
她此刻甚至都忘記了安德烈要與她私聊的目的是什麼。
安德烈似乎一下子喪氣了很多，“我知道你人生中的所有大事，從一開始匆匆看一眼，到後來滿懷期待。”
“或許你不會相信，在你高中被欺辱時，我確實動過惻隱之心。但是這個項目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我無法自私的終止掉它。”
“看著你越來越好，站在人群中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我與有榮焉。即使你不願意承認，但是你的完美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易星，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恐懼的。”安德烈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事實上二十多年前的北至爆炸案真正的原因我也沒有查到。”
易星驀地看向他。
“這麼你覺得我已經喪心病狂到炸死所有人了嗎？”安德烈自嘲一笑，“我確實想掌控世界，想讓人誠服於e國，但是那時候局勢不穩定，引發爆炸案勢必會引起他人懷疑。我還沒有那麼傻。”
易星沒說話，但是安德烈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是蘇香會那個蠢貨做的。炸彈或許有她的手筆，但是爆炸案絕對不是她這種人想得出來的。”
易星思索著，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夢幻祭上，但是事實上安德烈說的話才是事實。她的記憶開始複蘇，或許真如安德烈所言，她的基因被改良過，過去的細枝末節都清晰得可怕。
既然夢幻祭是無稽之談，那麼什麼詛咒也是假的，關於這一切的都被推翻。她不能再以過去的思想去探索真相了。
“我記得蘇香會被扶梔帶去治病，兩年後回來就變得病態狂躁了，她那時候是進行了意識移植手術是吧？因為克隆體被扶梔改造過，所以她的本體意識被搶占了，是嗎？”易星問道。
“嗯。”安德烈不明所以。
“那我父親後來接到蘇家求助，待人前往北至求醫，回去後人就好了一段時間，這又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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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按了按眉心，“不過就是隱族的催眠術罷了，想要一個人長年累月活在催眠出的美好世界並不簡單，但是隱族的族長卻做得到。”
“當時我父親亞曆山大試圖拉攏名震天下的k，也就是你父親，隱族族長自告奮勇去做這件事。逐漸的兩人成了摯友，隱族族長幫他個小忙也不難。”
“那夢幻祭這種玄幻的說法是誰放出去的？”
“起初是我祖父他們。”安德烈說，“當時控製隱族時，逃出去了幾個人，祖父就故意在黑市散播這個言論。果然，不到幾日，就有人暗中向祖父提供線索了。根據這類異樣線索，果然揪出了幾個隱族餘孽。”
“但是後來這種傳說卻愈演愈烈，超過了祖父的預判，幸虧隻是在黑市傳播，否則肯定人心大亂。”
易星對這種說法將信將疑，但是她感覺暗中還有其他人在試圖攪混這汪清水。
顯然安德烈也是這麼想的，他說：“我覺得這其中肯定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的事情轉向了原本不屬於他的方向。”
“夢幻祭這種震碎三觀的說法雖然令人詬病，但是架不住人的好奇心驅使，當它的說法在上流圈子盛傳時，肯定會拉攏一批人脈。”
安德烈眼中像是淬了寒冰，聲音低沉，“而到時候那個所謂的宿主，肯定會被人追捧。但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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