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鏡頭正中央是掛著十張巨型紙牌,按照初賽排名一一上前抽取序列號。
易星排在第一位,在眾人矚目下,十分隨意的選了離自己最近的紙牌,直接交給了賽製組的禮儀小姐,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於她而言,這一環節的存在意義並不強。
選題簡單、大眾,這樣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寫出最利於比賽的短篇小說。
但是複賽的十名選手中的大多數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比起更為保險的選題,對他們來說,到了這種層次的比賽,挑戰更高難度的選題比得到一個好名次來得更加重要。
抽簽結束,就是選手按照抽簽序號依次說一個詞。第一位作家是來自於一個常年戰亂的小國家,思忖再三說了一個詞,死亡。
現場的人都知道這個詞背負的沉重含義,都靜默下來。
第二位作家大概是為了緩解下沉重的氣氛,說出了自己的詞,刺客。
第三位小懵了會兒,然後興致勃勃的來了個詞,愛上。
死亡刺客愛上?!
這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僅是現場的圍觀群眾一臉懵逼,直播間中的人也傻了。
在死亡一詞出現時,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覺得最後的主題肯定又是大眾選題那些了。無外乎是什麼人生的意義、生命的意義、金錢的意義……
就跟華國高考語文作文命題一樣,都在情理之中。
結果好家夥,後麵的都是什麼玩意,完全風馬牛不相及,這要怎麼寫?
慕容念目光閃爍,脊背後麵的冷汗黏著衣服,鏡頭轉到她臉上,嚇得她一個激靈。
ee沒什麼情緒的重複一邊,“慕容念,該你了。”
“嗯,我想想。”她的心間就像是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蟻,咬蝕著她。
腦子就像是一團漿糊。
她想用一個詞將這亂七八糟的句子變得合理化點,這樣寫文章時也能用那些‘準備好的‘的東西。
“慕容念,你還沒有想到嗎?”ee的聲音冷了幾度,落在她耳中格外的刺耳。
電視台的兩位解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壓根沒有想到就這麼簡單的一個環節,慕容念竟然可以卡殼這麼長時間。
“還沒有”
“好了好了!”
慕容念在ee再次提醒時急切的打斷他的話,眼尾斂了分紅,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我想找個大眾點的詞,這樣大家寫文章時會比較簡單點。”她特彆委屈的解釋著,雙手在胸前無辜的揮著,“我真的不是有意耽誤大家時間的。”
ee無情的說:“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倘若這個環節是為了方便大家寫作,賽製組直接從題庫選就好了。”
“我……”慕容念委屈的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無辜模樣。
但是並沒有換來其他選手的同情,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慕容念心中一股難堪與羞辱感升起,繃著臉,僵硬的笑著說:“我的詞是,善良的。”
死亡刺客愛上善良的?
易星挑了挑半邊眉,慕容念想把遊戲往簡單的方向拉,她偏偏不讓她如意。
站出來一步,“我的詞是,惡毒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