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十歲時在海市紮根賣起了花,然後易星高中時又回了老家,一年後就去世了。
平淡到沒有一點波瀾的一生。
他眉頭緊擰,壓緊的眉梢透出深沉的思索,幾秒後,給一個人發了條信息。
樓肅和易星當晚就緊急趕到了北林。
朱真和朱春花已經被秘密安排到了當地一家五星級酒店,那一層都被包了下來,四周還守著十幾人。
蒼蠅都很難逃出去。
朱真年歲已大,又從朱春花那裡知道了老宅被燒了,氣得雙眼憤怒的突著,一動不動的盯著朱春花。
朱春花自知理虧,縮在角落不敢說話,她的腳現在都還在顫抖呢。
門被打開,進來的卻不是之前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男人身材欣長,芝蘭玉樹,俊臉上那雙含情桃花眼透著森寒,讓人不能直視。
女人容貌傾城,身上自帶的氣場卻不輸男人,眉眼如畫,不笑,比冰還冷。
朱真依舊沒有什麼反應,眼珠子動也不動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朱春花。
朱春花卻嚇傻了,眼中都是驚懼,胡亂的抓過杯子往身上蓋。
囁嚅著,“放過我放過我……”
十足的窩囊樣,易星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一眼她,不冷不熱說:“給你五分鐘時間冷靜下來。”
她又又到了老爺子麵前,“爺爺,聽得到嗎?”
老人家眼眶紅通通的,嘴巴一撇,默默流著眼淚,嘴裡喃喃著,“造孽啊造孽啊”
易星知道他耳朵不太好,聲音大了些,“你還記得那本書的內容嗎?”
朱真眼巴巴的看著她,渾濁的眼淚鑽進了嶙峋溝壑裡,“造孽啊造孽啊……”
“你還記得二十年前那個人嗎?”
“造孽啊造孽啊!”
易星看著老人家,漂亮的眸子噙著一絲不忍,她抿了抿唇。
“我來。”樓肅走過來,手機屏幕上寫著一行大號字體的句子。
“爺爺,請問你知不知道那本叫做《溫柔》的書?”
朱真不為所動,默默流著眼淚。
樓肅劃到下一頁,“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有個男人落下了一本書嗎?”
“啊嗚嗚嗚……”朱真發出了淒厲的哭聲,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手機屏幕上。
試了很長時間,朱真要麼不說話,要麼就一直重複造孽這句話。
根本問不到什麼有效信息。
易星伸手抽出手機,臉上浮出一抹淡笑,“先不用了,等他休息一下。”
杏眸中蒙上了一層水光,還是深深的失落。
樓肅的心狠狠一抽,“聽你的。”
盛銘也跟來了,仔細替朱真查了一遍身體,情況很不容樂觀。
“阿肅,小嫂子,老人家基礎病就很多,這次悲傷過度,估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老人家坐在了輪椅上,歪著嘴,憤怒的目光依舊看著朱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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