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來得匆忙，連嘴角的口紅印都來不及擦掉，見到樓肅，嚇得腿一軟，“樓二少，我最近沒有惹到您吧？”
他最近安安分分做紈絝，玩的女人都是你情我願的，沒道理惹到這個大佬才對啊啊啊啊啊。
樓肅看他一眼，開門見山問：“你有個個子矮，長得不好看的朋友？”
“誰？”黑子一臉懵逼，在腦海中搜索一番，舉了三根手指，“好像這樣的有三個，不知二少指的是哪一個？”
“和如煙之前的兼職學生劉媛玩得好的那個？”
聽到劉媛，黑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初要不是她發短信叫自己來如煙泡美女，他會這麼倒黴？
短信上還特意說了，美女是個出來賣的，隻要有錢就可以。
結果，他被淩越揍了一頓不說，壓回家去，又被他爹揍了一頓。
想到這個，他就氣得牙癢癢，“我知道，那孫子叫做王號，是個開超市的，有點小錢。”
“但那孫子眼睛瞎，看上了劉媛這麼個賤女人，聽說最近家底都快被掏乾淨了！”
樓肅眸光一亮，看來他的猜測沒錯。
“他們最近還在一起？”
“應該還在一起吧，上個星期，王號還帶她去了個網紅餐廳。”
樓肅看他一眼，挑眉，“把王號和劉媛約出來沒問題吧？”
“我試試。”黑子這下聽出了點不對，連問：“二少，這是犯什麼事了？有沒有我可以做的事情？”
樓肅給他個眼神，至今還不忘他當初調戲易星的場景。
黑子莫名感到一股從腳後跟往上爬的寒氣，鑽進他的後背，一點點侵襲著他的身軀。
“那啥……我我我這就去打電話約人！”
黑子趕緊翻出手機打電話，全程站的筆直，就像是挨訓的小學生。
幾分鐘後，他掛斷電話，笑著討好道：“他說馬上過來，還會帶上劉媛。”
他目光炯炯的望著樓肅，一副我是不是表現很好的模樣。
樓肅沒心情逗他，背倚靠在門沿上，手機屏幕中的聊天內容還停留在易星回複個ok那裡。
那是他第一時間派人去學校保護她，並和她說自己有事要去處理，讓她安心。
易星就回了個ok。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連一句委屈都不曾說。那幾張照片中的其中一張，他早就易星被下夢幻祭的那一晚就看到過。
當時，他恨不得將做這件事的那些人全部抓來，用更加殘忍的辦法去折磨他們。
他的小姑娘那時候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吧，失去了最愛她的父親，又被整個世界拋棄，還要受到這樣非人的虐待。
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是青色或紫色的傷痕，沒有一處是好的。
地上都是她的頭發，她的頭皮甚至還有血痕，儼然是施暴者的傑作。
易星或跪在地上，或被人踩在腳下，她的目光皆是從容不迫的。
或者說，是不在意的，是死的。
仰著頭，清冷的視線穿過鏡頭，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害怕的神情。
想起照片內容，樓肅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黑子甚至覺得屋內的空氣都稀薄不少。
挪著小步，往牆角更近了些。
“先生，王號來了，身邊還有個女人，不確定是不是劉媛。”來人恭敬道，手中拿著個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