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澤翻一頁報紙,伸手扶了下金邊眼鏡,睨著樓繁,挑眉問:“羨慕?”
“當然羨慕了!”
“那就先把身體完全恢複,再想辦法找個女朋友。”
樓繁撇下嘴,幽幽歎氣,“那還是算了吧,連你都找不到,我就更找不到了。”
樓澤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誰說我找不到了?”
他最近的進展很大好不好!
“老媽說的。”樓繁壓根沒有看到他即將暴跳如雷的臉龐,依舊自說自話,“老媽說,你雖然長得還可以,身材也可以,但是人家小姑娘年輕貌美,不喜歡你這種。”
“那樓肅呢!”樓澤咬牙切齒。
樓繁切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二哥那是騙來的二嫂,要不是衝喜,二嫂指不定和哪個年輕小夥談戀愛呢!”
樓澤紮心了,最後啪一下把報紙丟在桌上,說了句晚安就走了。
樓繁笑嘻嘻的望著暴走的某人,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
弟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同一時間,慕容念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她看著輿論走向,臉上露出了陰鷙的笑。
“好得很,好得很,竟然又讓我躲過一劫了,我看下一次你還有沒有這種好運氣了!”
“告訴付玲玲,易磊已經欠下了100萬,她知道怎麼辦的!”
底下的人一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垂著頭,“是,慕容先生。”
遠在千裡之外的西部小鎮,由於兩個多少的時差,易域山一家才剛剛吃好飯。
他抽著老式卷煙,看著天上的星子,黝黑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二樓的女人探出個腦袋,聲音呀呀呼呼的極其難聽,“還不睡覺,明天不去打工了!你還指望那個當了明星賺大錢的喪門星會給你錢用啊!”
“明明親媽嫁了個有錢人,上次回來還故意穿得一身窮酸樣,分明就是怕我們家問她要錢!”
“我和你說,我家磊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要那個喪門星好過!”
……
這樣的話,每天都會突然出現在易域山耳邊,防不勝防。
他從一開始還會為易星辯護幾句,到現在已經麻木了,就像是對方放了個屁。
易夢潔還在大學讀書,易磊原本是想送去學修車的,但是才不到一個月,修車師傅就把人送回來了。
說你家孩子牛逼很,管不了。
一問才知道易磊偷了人家修車工具,賣錢去賭博了。都是認識的鄉裡鄉親,大家也沒報警,但是人肯定是不要了。
易域山瞅得不得了,一罵那個逆子,他就挺直腰板嚷嚷,把所有的錯誤都怪到易星身上。
他那個媽更是,直接把易磊讀不成書也怪在易星身上。
這幾個月,易磊不工作,沒事就去鎮上賭博。前幾天,又出去了,至今未歸。
易域山吐出一個煙圈,霧中又想起了易星那雙淡漠的眼神,沒有責怪,有的僅僅是疏遠與冷漠。
唉。
他剛站起來,腦袋就傳出一股眩暈,他知道他老了,身體也不好了。
最主要的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