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又說:“王哥自己都是個小屁孩,他能記住什麼。我不留在沈家,是因為我有自己的家。”
抬眸深切的望著沈南枝,認真說:“不要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擔在身上。你當初就算粘著我叫姐姐,我也不會留在沈家,這一切也會發生。”
有時候,人們會因為痛失所愛,將一切的痛苦源頭源於自己做過的某一件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在壓抑的源頭尋求一個透氣的窗口,即便這個窗口是另一個痛苦的源頭。
易星一直都知道最開始的樓肅就是如此,把樓繁的墜樓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近乎顛覆本有的個性,以一種自虐行徑活著。但是當局者迷,她能看清旁人,卻看不清自己。
她過去那幾年一直在內心深處責怪著自己。
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在清苦的自虐中找到一絲遊絲般的希望。
真是可憐。
這些話是對沈南枝說的,更像是對她自己說的。
是時候釋懷了。
一場烏龍直接引來了眾人的強勢圍觀,待他們來到門口時,看到的卻是兩姐弟有說有笑在聊天。
眾人都發現了沈南枝的異樣,就好像一夜之間,少年長成了男子漢。
易星雖然一臉病態,但是好歹精神狀態還不錯。盛銘給她檢查一番,說是太虛弱了,休息調整一兩天就好了。
易星麵前擺放著一碗清淡小粥,還有好幾道小菜,分量不多,勝在營養均衡。她想自己吃的,可是拿起勺子,手就不由自主的抖起來。周笑冰想去喂她吃飯,結果樓肅動作更快,直接拿走了易星手中的勺子,十分熟稔的喂起來。
周笑冰宛如一個受氣包,委委屈屈的拿著張紙巾站著,隨時準備遞給易星。
易星倒是很給麵子的從她手裡抽了半張紙。
周笑冰立馬來勁了,急切的問:“你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煮?”
煮這個字就有些微妙了,她估計也意識到了今早那口被自己毀容的鍋,訕笑幾聲,“我去樓下叫阿姨給你煮。”
曲夢也說:“是呀,還想吃什麼,我們去拿。”
其餘的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都是一臉你隨便說,我做不到算我輸的表情。易星一時間很感動,尤其看到周笑冰時刻想要彌補她的樣子,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樓肅看出小姑娘的心思,把碗放下,扭頭道:“她現在腸胃虛弱,也吃不下更多東西,還是等再好一些再說。”
周笑冰見吃食上沒什麼突破口,又轉向了房間內的電視,“我給你找個綜藝看,特彆有意思,我每次看都會笑死。”
沈南枝一聽,急忙向易星使眼色,又是努嘴又是搖頭。
果然,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個當紅明星旅遊類綜藝,聚齊了撕逼、出軌、吸~毒等等幾大罪狀,可謂人氣飆升同時,觀眾高呼辣眼睛的聲音也升到頂點。
沈南枝最近快要被周笑冰煩死,經常三更半夜截圖給他,問他某某明星的醜聞是不是真的。
他想說什麼,你實在好奇就讓你老公去查啊,你老公那手腕什麼查不到。
他不覺得有意思,也不覺得有什麼笑點,他媽奇葩算了,他可不想自家軟萌可愛的姐姐深受茶毒。
於是挺身而出,調了個動物世界,“我姐不喜歡看什麼綜藝,就喜歡看豹子跑來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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