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的是淩越怎麼辦,但是忽然又猜到了她的顧慮。
樓嫣然主動提出來,“你是說淩越怎麼辦對嗎?”
易星誠實的點點頭,“他不會怪你的。”
“傻孩子,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樓嫣然的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憂愁,無奈的笑了笑,“我說和父母斷絕關係,又怎麼可能真的毫無關係,我身邊的血液注定我逃不開這層關係。”
“淩越是淩家唯一兒子,未來的一切都會交到他手上。他越是癡情,我父母就會越高興,到時候淩家會被他們狠狠宰一次。”
“阿星,我不能再承他的情了,再說了我不喜歡年紀輕的,我喜歡年紀大的,最好是肌肉男!”
“淩越長得細皮嫩肉的,一點都沒有男子氣概!”
說這話的時候,她似乎又回到那個活潑開朗的樓家大小姐。
易星察覺到門口的陰影消失不見了,抿抿唇道:“人走了,你可以哭了。”
“你都看出來了?”樓嫣然笑了笑,隨即眼淚斷了線一樣大顆大顆砸在地上。
“唉,你說你這麼做又何必呢。”易星抱著她,心中愁緒萬千。
第二天的時候,樓嫣然就出院了,她本來就沒什麼問題,是樓肅強製她住院的。
送彆時,盛銘還一臉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咦,淩越怎麼還沒有來?”
樓嫣然提著一個簡易的換洗包,聽到這話手一頓,立馬藏起來情緒,笑了笑,“不來就不來吧。大家也彆送了,到時候我去了山區給你們拍照片啊!”
盛銘還想說要不要再等等淩越,就看到樓肅衝他搖了下頭。這下他也算是品出了這非比尋常的氣氛。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嫣然姐保重啊!”
“嗯。你們也是。”
她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車子,上車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覺到了旁邊高樓似乎有道視線緊隨著她。
抬頭,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聽到那樣的話,大概是不會想見她了吧。
也好,這樣也不會欠他更多的了。
盛銘對著遠去的車輛感慨,這情字真是害人不淺啊。
高樓上,淩越一隻手打著厚厚的石膏,他目光隨著車輛漸行漸遠,直至完全看不見。
忽然一滴淚掉落下來,他自嘲的笑了起來。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自己十幾年演的這出單相思。
果然,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就算你等上十幾年,就算你變得不像自己,她都不會回頭望你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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