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盛銘垂在兩側的手一滯,聲音低低的嗯了一聲。
淩越看他一眼,淡淡移開視線。
以盛家的地位,盛銘日後定然是盛家家主。這樣的人,盛家怎麼會接受司徒歲這樣的人呢。
一個看起來像笨蛋的天才。
世人眼光多狹隘,盛銘又如何護得住她?
還不如在一切尚未萌芽時,將其扼殺在搖籃中為好。
易星認真聽完了司徒歲的敘述,覺得背後之人還真是個怪人。
那天司徒歲確實是被人通過密碼箱運走的,等她清醒過來,就已經在一個房間中了。
知道她喜歡畫畫,屋內甚至堆滿了各色各樣的作畫工具。
一日三餐都有人準時送到門口。除了見不到任何人,不能出去,司徒歲沒有受到任何的折磨。
她這兩日還畫了不少畫,獻寶似的拿出來給易星看,“姐姐,你看這個。”
畫中有條蛇盤踞在樹乾上,正陰鷙的吐著信子。
易星和樓肅對視一眼,問道:“歲歲,你是不是不喜歡盧清元?”
司徒歲麵色一變,大大的眼睛充滿著害怕,可憐巴巴的看著易星。
易星溫柔的摸著她的頭,“歲歲不要怕,姐姐會保護你的。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樓肅哥哥的弟弟嗎?就是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生,上次我帶你見過的?”
她循循善誘,聲音溫柔得可以溺出水,“那個哥哥可能也像歲歲一樣害怕盧清元,所以一直不願意醒過來。我現在希望歲歲可以好好想一下以前有沒有見過他,有沒有看到過他,可以嗎?”
司徒歲點了點頭。
易星朝她笑了笑,忽然指著第一張畫問她,“那天是不是下著大雨?然後你出去玩了一身泥,我去找你了。”
“你和我說有東西掉下來了,對嗎?”
司徒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著,“對的,是隻小貓,姐姐不夠高沒辦法救它,就叫了警察叔叔。”
“真乖!”易星深深睨了她一眼,裝作不經意的問:“不過歲歲再仔細想想,那天掉下來的會不會不是小貓呢。”
“那是什麼?”司徒歲不解。
易星深吸一口氣,一直握著她的手,“會不會是醫院躺著的那個哥哥呢?”
話音剛落,司徒歲就擰著眉頭,小臉皺成個圓溜溜的包子樣。
“姐姐……”她軟綿綿的叫著易星,忽然腦袋就像要炸裂開一樣,“我頭疼,姐姐我頭疼!”
易星急忙抱緊她,輕柔的拍打著她的背,柔聲細語的安撫,“歲歲,我們不想了不想了!乖!”
懷中的小姑娘一直在顫抖,嘴中一直在說著,“姐姐我怕,我怕。”
“歲歲乖,姐姐在呢,姐姐在呢。”
盛銘於心不忍,看著司徒歲痛苦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嫂子,阿肅,這盧清元就是有問題的,就不要讓歲歲回憶了!”
司徒歲過目不忘的能力卻唯獨想不起這件事,說明這段記憶是痛苦的。
盛銘下意識覺得記不起也挺好的,至少不會痛苦。
“嗯,阿星,盧清元總歸跑不遠,阿繁也不會一直不醒,等他醒過來就知道了。”樓肅說。
雖然手底下的人都說差不多盧清元過去幾年的事跡,但是這段時間也並非一無所獲。
那個拍照片的美術學院院長早前逃離華國,現在已經加入了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