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之後的一天,專門負責樓繁的護士發現,在盧清元走後,樓繁的眼睛急速的眨了一下。
很微弱,但是卻被高清監控拍得很清晰。
盛文博斷言,他即將在三個月內醒來。
這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眾人都沉浸在這巨大的驚喜之中。
尤其是曲父曲母直接對盧清元打消了芥蒂,直言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隻要能夠及時改正就好了。
易星這邊也快開學了。
司徒歲今日進行最後一次複查,倘若沒有問題,日後隻需要每年定期檢查一次就可以了。
易星趁著開學前,親自帶她來盛泰檢查。
盛銘正在看她的報告,忽然司徒歲遞上去一張紙,他接過來,疑惑問:“這是什麼?”
待看清畫麵上的怪獸時,心中大吃一驚,“你這畫得也太好了吧!”
“你畫的?”
易星在邊上幽幽想,嗬嗬,你要是知道這大嘴巴怪物是你,估計會笑不出來。
果然,司徒歲認真的點頭,指著畫麵上那個大嘴巴,“盛醫生,這是你的嘴巴”
“啊!?”盛銘氣得嘴巴更大了,真想掄起拳頭砸碎這熊孩子的腦袋瓜子。
易星:噗嗤
司徒歲指指他的嘴,又指指畫,一臉自豪的誇讚起來:“果然畫得很像!”
盛銘氣得跳腳,咬牙切齒得當著她的麵將畫疊起來,一字一頓說:“既然這麼好,我就拿回家去掛著,日日欣賞!”
“盛醫生不用謝我,我應該的。”
盛銘:揍小孩不犯法吧!
剛出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易星突然發現司徒歲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某個方向看過去。
盧清元正腳步虛浮的往這邊走來,晃晃悠悠地,看起來都會被風吹倒一樣。
“易小姐好。”他局促不安的打著招呼,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怯懦。
看到邊上的司徒歲,和藹的笑了笑,算作是打招呼。
易星衝他頷首,疑惑道:“盧先生好,你不是一向是早上來的醫院嗎?”
審視的目光落在盧清元臉上。
麵對易星的質問,盧清元並沒有生氣,臉上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我想多陪陪小繁,要是他能早點醒來,我也放心離開了。”
“你要離開?”
盧清元渾濁的雙眼中浮現出無比的失落與痛楚,自嘲一笑,“小澤不喜歡我,我知道。小繁就算醒來,也不會接受我。都是我自找的,我隻求他們平平安安,就不打擾了。”
“唉,都是我自找的,我贖完罪就走了。”
盧清元眼眶充血一般的紅腫,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懊惱的抓了抓後腦勺,“叔叔說太多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去看小繁了!”
易星不冷不淡的道彆,“再見。”
等人走出一大段距離了,司徒歲的目光還追隨著盧清元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易星垂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歲歲,你發現什麼了嗎?”
司徒歲莫名感到腦袋一陣嗡嗡聲作響,她痛苦小臉皺的像個包子,煩躁的說:“姐姐,我想不出來,我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