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原本還興衝衝往病房走的曲夢倏一下停在原地,臉上的笑意僵住。
心底的那根弦砰一聲斷裂開來。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曲母沒有意識到現場氣氛的詭異,興奮的雙手合十對著窗外拜了拜,“老天保佑啊,小繁終於有救了!”
“咦!?盧清元呢?”曲母疑惑的問道,看到自己女兒蒼白的臉色,隱隱猜到什麼。
“你把盧清元弄走了?”
“你糊塗啊!這麼多年,誰都去見過小繁,怎麼不見他有反應!?現在有希望了,你也該放下那些過去了,就算是為了你自己的親兒子!”
曲夢轉過身,掛滿淚水的臉蒼白如紙,緩緩的闔上眼睛,下了很大決心般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樓澤垂下眼眸,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
正疾馳在路上的黑色車輛忽然一個急刹,“把人送回去。”
盧清元聞言猛一抬頭,見車輛真的往回開去,那雙渾濁的雙眸散發出幽暗的光芒。
摸著左手小拇指根來回摩挲,似乎那裡還戴有什麼東西。
沒有人看到他低垂時,嘴角咧開一道詭異的弧度。
令人不寒而栗。
還是盛泰的會議室內。
“盧先生沒有疑問的話就簽了吧?”
盧清元的麵前是一份合同,條例明確規定他每天需要抽出兩個小時到醫院來。當然了,這兩個小時內,會有兩個保鏢隨行。
曲夢不信任他,這一點是她提出來的。
樓肅見他遲遲不肯動筆,從邊上拿出一份文件,漫不經心的念著,“五年前因為賭博,欠債320萬。”
“你說這些人找到你,會不會將你大卸八塊,然後丟進海裡喂魚啊?”
會議室隻剩下樓家三父子,有些話倒也沒有什麼禁忌。
盧清元聽到這些話,還算有些骨氣的抬起頭,拿起桌上的筆刷刷幾筆就在合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放心,我不需要你們的錢,就算那些人找到我,那也是我的事。”
邊說還將合同後麵的酬勞金額拿筆劃掉了,“我照顧自己的兒子,不需要拿錢侮辱我!”
曲夢得知盧清元竟然眼睛不眨拒絕掉那比錢時,冷哼著,“誰知道他又想演什麼把戲!”
她可一刻不敢忘記那個男人的狠厲。
倒是樓肅和樓澤看著她這麼失常的樣子,眉頭稍稍擰在了一起。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默契。
那就是曲夢這麼排斥、厭惡盧清元,必定還有什麼他們不了解的事情!
接連幾天,盧清元都住在樓家安排的公寓中,一天24小時受人監視,每天早上9點準時去醫院見一次樓繁。
就連病房中的監控顯示,他每去一次都會哭一次,儼然就是一個迷途知返的傷心父親。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