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他沒有看到,看人家小姑娘那眼神就差生吞活剝了。然後看自家老婆,眼裡的柔情蜜意都要溢出來。
人家餘想好歹算是自己的小恩公,這便宜弟弟真是不懂得做人。
樓澤橫他一眼,見這人眼中那抹柔情麵對他時已經消耗殆儘,忍不住腹誹,這還他媽是假結婚呢。
人家正兒八經的真夫妻,都沒有他倆這麼默契的。
樓肅抱著胳膊,也不生氣,就是懶洋洋的眼神帶了點興趣掃了眼前的人一眼,不緊不慢說:“大哥今晚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竟然放著好好的床不睡,睡在了路上,滋味如何?”
“我。”樓澤捏緊拳頭,真是小看了這個便宜弟弟,嘴巴就跟開了光似的。
說句話就要懟死個人。
他今天又是醉酒,又是睡路上啊草叢的,此時,早已一貫儒雅矜貴的模樣。現在灰頭土臉,頭發上掛著幾根雜草,渾身的衣物皺皺巴巴的。
一身狼狽。
好好的一個清俊公子,如今儼然就是一逃荒的難民。
“好著呢!”樓澤咬牙切齒,目光睨了他一眼,說也說不過,真是氣人。
隻好轉移話題,“那這些人怎麼辦?”
說的是地上這群垃圾,他們痛苦的躺在地上,聽到這話,紛紛豎起耳朵。
都想聽一下自己會被怎麼處置了。
樓肅連個施舍的眼神都不留給他們,渾身上下散發的肅殺之氣比這濃鬱的夜色還要張狂,薄唇微張:“出來。”
剛說完,一個身著黑色的男人從一旁的灌木中緩緩走出。
直至樓肅麵前,低頭,“先生。”
聲音是冷徹到骨子裡的,不沾染一絲煙火味,就好像這些人生而就是這樣淡漠著的。
樓肅點點的點了下頭,“你看著辦。”
那人沒有任何遲疑,恭敬道:“是,先生。”
樓澤自從這個麵無表情的男人出現時,就一直凝視著他,心中暗自訝異,自家便宜弟弟怎麼會有這種有訓練有素的手下。
簡直就像是職業培養出來的人,或者說是殺手。
但是樓澤好奇歸好奇,並不會過問,兩人相處了二十多年,有一套相對默契又獨有的相處模式。
樓肅年幼時喪母,性子十分孤僻,沒有幾個人入得了他的眼。這類人要麼注定是瘋子,要麼是天才,顯然樓肅是後者。
他少年老成,看似對這世界萬物都不曾動心,就如每個天才那樣,性格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之處。
但是樓澤知道,他看似無情,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要柔軟。
這些年,樓家發展愈加強盛,同時難免引來不少人家眼紅。但是眼紅歸眼紅,倒是沒有像其他人家那樣鬨得很難看。樓澤先前還覺得慶幸,原來,所有的歲月靜好都是其他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看到這一幕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這個外人眼中遊手好閒的海市樓二少,一直都在暗處為樓家保駕護航。
想到這些年樓肅一個人行走在不被理解的暗處,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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