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歡似乎對樓肅的冷淡習以為常,樓肅這人吧,待人待物都是一貫的彬彬有禮,人前的禮數周到無比,但是她深知,這男人那雙桃花眼看起來有多深情,骨子裡就有多絕情。
高傲、清冷,拒人於千裡之外疏離,仿佛世界上發生的事情都無法入他的眼。
從前,她以為自己是獨有的例外,但是電影拍攝結束後,樓肅將所有的柔情和耐心都一並收回。
她就和眾多想要攀附這個神秘導演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沒有什麼例外,一樣在綿綿暗夜想著如何獲得這個英俊男人的心。
她不甘,尤其是看到易星竟然和他手牽手走來,心中還存有的僥幸一並崩塌。
她成不了這個男人的例外,那其他人也不可能成為這例外的例外!
她的心在滴血,目光隱忍又悵然的望著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這個動作就像是做了千萬次。這種默契深深的灼傷了她的心,原來無論怎麼告訴自己不要心急不要焦慮,都無法從容的控製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樓肅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就開口道彆。
白清歡臉色一僵,這麼多年沒見,他連邀請她喝一杯都不願意。幸虧宴會廳的光線昏暗,將她嘴角那絲苦澀極好的掩去,笑著拉著易星的手說:“好的吧,星星,今晚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明天的熱搜肯定都是我的醜聞,下次我要好好感謝你!”
說完,還看了眼樓肅,嘖嘖幾聲,忍不住把笑道:“唉,幾年不見,就連請老朋友喝杯茶都不說,真是傷心呢!”
樓肅勾起一抹淺笑,掃視一圈宴會廳,“白小姐害怕沒有人請喝茶啊。”
白清歡無語的翻個白眼,看起來對樓肅這個大直男感到萬分無語一樣,揮了揮手,“走吧走吧,我就不該對你這種直男抱有幻想!”
對著易星又是星星眼,露出小女兒的嬌態來,“星星,咱們明天見嘍!”
樓肅臨時有個電話要接,車上隻要樓澤和易星兩人,樓澤舉手抬眼鏡,眼睛犀利的望著後視鏡的人,“你認識白清歡?”
易星點了下頭,言簡意賅道:“學校老師推薦的活,給她做翻譯。”
“做翻譯?”樓澤半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的點著,喃喃自語起來。
車門被打開,樓肅見車內氣氛有些詭異,挑眉,“說什麼呢?”
樓澤哂笑:“說你長得人模人樣,桃花一朵接一朵呢。”
“嗬嗬。”樓肅坐在易星旁邊,嘴角掛起吊兒郎當的笑,“聽說大哥開始相親了,有什麼特彆喜歡的嗎?”
樓澤斯文敗類的那張臉立馬變得僵硬起來,咬牙切齒道:“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彼此彼此!”樓肅波瀾不驚回話。
易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懷疑這兩人實際都不足三歲,否則怎麼會這麼幼稚。
回到蘇家,蘇清河拄著拐杖,掀開眼皮,不善的盯著樓澤,“怎麼,你也讀不起書就要回家養豬?”
樓澤一臉懵逼中,還是搖了搖頭,老爺子冷哼一聲,“我看你就不是學習的料,彆一天天的帶壞我家小孩!”
下一秒,就聽到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喊起來,“香會,鐵柱,快去學習。”
他聽到鐵柱,還在想這是哪個山溝溝來的親戚呢,就看到自家那個便宜弟弟就被老爺子拿著拐杖攆著進了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