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聚會黑子也來了,自從上次在如煙被人五花大綁回家後,他爹袁大白狠狠揍了他一頓。並揚言要他親自向當事人致歉,否則就彆怪他不念那點微薄的父子之情,將他趕出袁家。
黑子隻想做個吃吃喝喝的小紈絝,聽到親爹這番話,連夜爬起來,顧不得皮開肉綻的屁股,就直奔如煙。
誰知,他進不去如煙了。
被除名了。
那晚他其實喝得昏昏沉沉,又加上周圍那些人使勁的攛掇,根本沒怎麼記住那個女生的長相。他也不想給個女人道歉,這事是淩越向他老子告的狀,他就找淩越。
這不從另一幫紈絝口中得知淩越要去醉夢閣,也來了。
他是認識眼前這個女人的,長得就像是幽穀出塵而來的百合,實際上就是個小網紅。沒事就在網上炒炒清純學霸人設,實際上初中開始就出來玩了。以前他家還沒有發達,還沒有搬到海市,就在縣城一家夜店見過她。
濃妝豔抹,豔麗的小吊帶彆提有多短了,但凡見到有點小錢的,就使勁的拋媚眼。
要多媚俗就有多媚俗。
黑子瞧不上這人,還是前段時間刷短視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販賣美女學霸人設的女人就是之前小縣城那個玩得很開的人。
他就隻覺得這人這人惡心,山雞裝什麼鳳凰。
他得罪了淩越,就想著要不提點一下,像淩越和樓家二少這種矜貴公子要是被這種表裡不一的女人玩了,豈不是很不沒有麵子。
自己提醒一二,也算是賣個人情,道起歉來也順利點。
這麼想著,就湊近淩越身邊,自己拉了張凳子坐下,“淩少?”
淩越正在看戲,那個女生正在替樓肅倒酒,倒是規矩。就是這女有情郎無意的,樓肅懶洋洋的靠在椅子後背上,一手隨意抓著牌,另一隻手扣在桌上。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著。
眸地斂著分散漫,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身邊的女人。
淩越看了眼黑子,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笑得邪氣,“怎麼,你爹終於將你掃地出門了?”
黑子一噎,氣的想打人,但是現在自己有求於人,苦哈哈的扯出一抹笑,“淩少,我真是走投無路了,那天真是喝多了,兄弟你就幫幫我。”
邊說還邊給人倒酒,姿態放得很低。
淩越輕嗤一聲,沒說話,又扭過頭去看戲。
黑子見狀,心中急得不得了,他爹已經給他信用卡全停了。這樣下去,彆說小紈絝,就是吃頓飯說不定都是問題。想了想,他偷偷把瞄了眼柯譯文,見對方正在聊天,就沒什麼顧忌的了。
“淩少,我這有件事和您說。”
淩越側謀,挑了下眉,興趣不是很大的樣子。
黑子直接湊到他耳邊,幾句話就將這事說完了,還不屑的說,“要不是我見過她對瓶吹得多厲害,還真能被她騙過去了。”
誰知淩越隻是笑笑,並沒什麼驚訝的樣子,黑子急了,“你彆告訴我,樓二少就喜歡這種貨色啊??”
聲音有點高,他說完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再看淩越,留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