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徒歲恢複很好,一個月後再來複查即可。
“姐姐,這不是回家的路。”司徒歲懵懂的睜著眼睛問。
易星摸摸她的頭,“乖,咱們今天搬新家了。”
司徒民在邊上欲言又止,因為樓肅也在,到底沒有問出來。
到了新家,司徒歲兩隻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徑直走到畫布那坐著,旁若無人開始畫起來。
這時,司徒民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接起,幾句話間,布滿皺紋的氣的黑沉,怒斥,“小王八犢子,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把房子給你的!”
易星拍著他的背順氣,“爺爺,怎麼了?彆氣彆氣啊。”
樓肅也望著他。
司徒歲停下手中的畫筆,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著,隱隱露出擔憂。
司徒民啪一下掛斷電話,咬著牙根,長歎一口氣,“造孽呐,那個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獄了,聽誰說老宅馬上要拆了,他問我要房子!現在就在老宅等著,讓我趕緊回去。”
易星也是疑惑,那個孽子也是司徒民收養的孩子,但是在她小學就因為偷盜被抓入獄。
現在竟然出來了?
想到那個天生反骨,不學無術,把進局子當成樂趣的叔叔,易星一陣反胃。
“爺爺彆擔心,我們現在去看看。”
易星走到樓肅邊上,“阿肅,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她有些不想讓樓肅見識到那樣齷齪、卑劣的人。
樓肅挑了挑眉,看著易星的眼睛,“我閒的不得了。”
那模樣仿佛在說,我可是海市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哥,哪有什麼事。
易星“嗯”一聲,也沒說什麼。
算了,就讓他見識一下人心險惡好了。
四人一路趕往老宅,因為有建築的阻擋,他們並沒有看到那邊站著一群人。
那是幾個染著黃毛,站的東倒西歪的男人。
最前麵一人嘴裡叼著煙,大油頭往後梳得一絲不苟,綠豆大的眼睛還眯著,一副江湖大佬姿態。
他右手夾著煙,往地上啐一口,望著一人問,“你確定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要拆遷?”
那人正是司徒民的養子——司徒安,人到中年,一頭非主流黃毛,兩節大花臂,看起來不倫不類。
他像條喪家之犬,嘿嘿笑幾聲,討好道,“瞧龍哥說的,我這不是親耳聽到的嘛,那劉局說的肯定是真的。”
他說的劉局就是海市住建局的高層,他說要拆,肯定要拆。
司徒安有一次喝的迷迷糊糊不小心誤闖一個包廂,偶然聽到的。
當時他就嚇清醒了,藏在廁所好半天不敢出來。
叫龍哥的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對著自己的脖子輕輕一抹,殺氣十足,“你要是騙了我,我就給你切碎喂鯊魚了。”
司徒安嚇得腿抖,點頭如蒜,“龍哥放心龍哥放心,我一定忠心耿耿。”
他出獄後,手癢癢去地下賭莊玩了幾把,贏後幾下就揮霍光了。
又安耐不住,輸後就想著贏回來,完全殺紅了眼。
等發現的時候,早就欠了龍哥600萬多。
龍哥揚言給他三天時間籌錢,要是跑路或者賴賬,直接讓他消失在地球上。
司徒安怕了,但是現在有這個房子,少說拆遷款分得到幾千萬。
他還完錢,還可以美滋滋做個有錢人,高高在上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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