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得罪了。”
手指停留在對方的絲巾上。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絲巾的血絲片刻,一圈圈的絲巾被他摘下。
接著。
燈籠的火光照耀下,他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眼底火光跳動。
眼前的這個還是齊苑兒嗎?
兩個臉頰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打的冒出了紫血,身上更是充滿了各種淤青。
骨關節更是慘不忍睹。
一條腿蜷縮著,完全就是剛剛遭受過嚴苛虐待的模樣。
頭發上都是血跡,頭破血流。
多餘情況不便形容,實在慘不忍睹。
齊苑兒看見了尉遲。
她空洞迷茫的眼神漸漸恢複。
接著。
瞬間,她痛苦的跪下來,連連給他叩頭,“大人,求求您饒過我們齊家吧……”
尉遲愣了一下。
眼神有些凶意。
凶意轉瞬消失。
他沒有回答任何話語,手中出現了一枚丹藥,在其慘烈的恐懼中,挑開了她染血的唇。
“乖,把它吃了。”
“大人,求求您……”
“吃了。”
尉遲帶了一些命令。
丹藥進入到她的身軀中,尉遲拿了溫熱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湯。
茶湯放在旁邊的案台上,尉遲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這真的就是一個慘烈了得。
不過問題不大,這丹藥連錢文司都能救活,更不說齊苑兒凡人之軀了。
看著少女一邊流淚,一邊喝著溫熱茶湯的模樣。
尉遲陷入了深沉之中。
他需要問具體情況嗎?
有些東西明擺在眼前,自己再問什麼,這就是眼瞎。
議事廳內沉默了一會兒。
在丹藥生效的同時,尉遲重新將絲巾一圈圈的幫助她包裹好。
在其顫抖的恐懼中,將其藏匿的嚴嚴實實的。
“安心,除了我之外,尉府沒有人知道你的情況。”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尉遲對著齊苑兒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他蹲在地麵上,抬頭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少女。
齊苑兒內心酸楚萬分。
顫栗畏懼中,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尉遲的手中。
“嗯。”
尉遲抿唇輕笑,再就在她的一陣驚呼中,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門開。
尉遲看著月色下美妙的尉府,他平靜的說道“你在我屋內等我,具體的事宜晚些時候再談。”
“放心,丹藥能夠治愈你的痛苦,丹藥的效用很強,一個時辰之後,你就可以徹底恢複。”
感受著對方的絕望和恐懼,尉遲也是打趣的說話。
“到時你若真想要以身相許,還請以最好的狀態來迎接我。”
“我的蠻力可是挺強的,怕不要扛不住我的攻擊。”
“昏過去可就不好了。”
以少女羞澀來掩蓋畏懼,這就是尉遲現在的打算。
齊苑兒絲巾下的麵龐看不見神色,嬌軀隻是小貓咪的縮在尉遲的懷中。
等到呼吸逐漸平靜,回過神來之後。
尉遲耳邊縈繞的還是齊苑兒卑微的請求。
大致的意思非常簡單。
隻要尉遲讓齊家的生意能夠恢複正常,那麼自己什麼都願意做。
實在而言。
如果放在平時,尉遲還有些打趣的心思,比如讚美齊苑兒的身段。
現在則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原因倒也簡單。
“齊家在威脅商會。”
這老頭子的路真的走窄了。
很快。
尉遲安頓好齊苑兒,反手關門離開。
吩咐護衛看管整個院子,他要出門。
去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