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栽贓你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有多麼的冤屈!
“我不過就是天都司的一枚棋子,彆看我築基九重的修為,你難以逾越。”
“但我背後的勢力更是可怕,我相信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門派、官府、修士、凡人、吃的、喝的、女人、男人,狗、貓、妖物、金銀。”
“這天下,能看見的,看不見的,這都是生意。”
陳廣勝直勾勾的看著尉遲。
“我沒有背後捅刀子的意思,我更是沒有汙蔑袁萬鬆的意思。”
“我隻是借助這種機會,讓你看見這種可能。”
“很多事情,你要從最終利益鏈開始反推。”
“你要相信,隻要利益鏈是成立的,這就會存在大大可以操作的空間。”
尉遲懂。
他怎麼可能不懂,前世更是聽說過一個故事。
很久遠的故事了。
說是國王看見城池裡麵有毒蛇,毒蛇傷人,如此就懸賞毒蛇。
一條毒蛇倘若一百塊錢,原本想著有懸賞,毒蛇會被很快抓完。
但最後毒蛇數量暴增!
那麼這些多出來的毒蛇哪裡來的?
還不就是人心養出來的?
所以不要說是修仙修煉多麼苦逼。
若是能在這種人心中完成最後的修行,閱經滄桑,怕是會當場飛升。
“感激陳叔您的教誨,侄兒定當銘記在心!”尉遲這句說的是實話。
真心話的那種。
他終究是漏算了這一步,好在自己身邊不隻是有自己一個。
好在自己不是一個人。
好特麼的險,自己簡直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鬼門關走了一圈。
陳廣勝輕輕的拍了拍尉遲的肩膀,“去忙吧,有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
“當然,我很樂意以長輩的身份和你溝通,而不是天都司的人。”
“你要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世道有好人,也有壞人。”
“是!”尉遲作揖作答。
麵色複雜的離開。
瑪德,關鍵是之前太順利了,很多事情順水推舟的走過去。
以至於掉以輕心了。
朝著商會走過去,尉遲看著來來往往的眾人,皺眉思索。
“所以袁萬鬆本身是玩這種手段的人嗎?”
“有可能。”
“但沒有證據之前,我不能直接下結論。”
嗯。
仔細分析一遍。
第一,天都司,天都司要是出事,肯定和他尉遲沒有關係,尉遲是給錢尋求保護的。
第二,守備司,守備司要是出事,更是沒有關係了,這是衙門派過來保護自己的。
第三,皇命司,師爺和縣令死了,這也是邏輯上講不通的,商會和皇命司互惠互利。
主要就是斬妖司……
嗎?
不儘然。
如果想要陷害,怎麼說都可以。
其他機構先不說,就說斬妖司。
斬妖司要是出事,那麼和他們關係很好的人。
不隻是我尉遲的商會,就說是其他的皇命司等,都要接受調查。
“難怪這老奸巨猾的師爺和縣令,不怎麼待見斬妖司的人。”
“表麵上各種誇讚,各種配合,實際上真的要說關係多好嗎?”
“並沒有。”
“完全沒有對待守備司和天都司的親密感覺。”
“靠!”
“所以小醜竟是我?”
借助這種機會,尉遲倒也是掌握了一種思索問題的方式。
有些人啊。
不能與之太要好的結交,你想要彆人的錢,彆人可能要的是你的命。
這世道很單純,複雜的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