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得多有錢啊!
“哈哈,億點點而已。”尉遲笑著。
對於他尉遲而言,之前好歹也是將荀嫻的老爹給直接送上了天,雖然這種事情站在大麵上是沒有問題的,畢竟荀譽不是本尊荀譽,是被妖物給寄生的,那麼站在本尊荀譽的角度來看,這事情肯定就是罪惡的。
不過這天下的事情如果隻是能夠從邏輯來推斷,那麼這就太簡單了。世道很真誠的,奈何掛上了人情世故之後,這就變得複雜的很多。
這或許就是這世道有趣的地方,否則一點點的苦難和痛苦都沒有,那麼這世道應該也是非常無趣的。
於是荀嫻還是要好好對待的,起碼荀嫻雖然不是她登仙門的人,但至少還是應該有這種丹藥的權利的,講真的,現在就登仙門的這種財政情況,真的要說養一個荀嫻,這壓力也不算是很大,至少多一個不多的。
閒聊之餘,等到尉遲站在仙衣閣的外麵,仔細的看著這逐漸繁華的店鋪時,這臉上也是出現了很多的笑容。
餘光再去朝著身後一看,暗中的一些人也是縮了縮脖子,這些人本來是想要找仙衣閣的麻煩,但尉遲和他們“談話”了一番之後,這就沒有這種想法了,包括一些門派的人,這就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仙衣閣慢慢的長大,暗中下黑手,這就是不敢。
“這狗賊尉遲還是厲害啊!”
“是啊,這狗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強大的氣運,根本就是擋不住的。”
人群中一兩個人匆匆離開。
尉遲這也是露出來了一種輕鬆的笑容,再就不怎麼停頓。
“往後徐福鎮的事情有空就過來解決一番,我需要往前麵慢慢的走了,至少是幫助商會等提前知道外界的情況,甚至於和大唐監獄趕時間,他們將大唐監獄建設成功的時候,咱這邊也不至於會落了下風!”
“當然最為主要的……”
“看看能不能爭取再撿到一隻無辜可憐的霍禦蘿!”
……
離開了江舟城。
尉遲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接著身軀是直接消失在了江舟城中,留下來一隻耗子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搓著頭,這人瞬間就沒有了嗎!?
再去看滄瀾城。
尉遲已經是抵達滄瀾城了,之所以過來滄瀾城,這主要還是看看有沒有花魁小姐姐。而滄瀾城到底還是一個乙類大城,不應該會沒有花魁的存在吧?所以先去找到花魁,接著看看花魁小姐姐有沒有什麼看法。
但是等到他在江舟城裡麵饒了兩圈之後,這無奈的發現滄瀾城裡麵的花魁剛剛畢業了。
呃,是的。
她畢業了。
也就是她不做這一行了,賺到的金銀已經是足夠她開心了,這就直接開溜了,如果不是為了金銀,誰願意對客人笑臉相向的。
金銀夠了之後,這就回老家了。
沒有辦法。
“公子應該早些過來的,小姐昨天還在接待客人的,今天就不做這個生意的呢。”
“多少錢都不做了嗎?”尉遲咬牙,“我可以加錢!”
加錢總可以的吧,而且我隻是簡單的聊兩句,我沒有那種更多的想法,也沒有想要下副本的啊。結果彆人不願意的,這金銀到了一種程度之後,這就是單純的數字了,一旦失去了對於金銀的感知之後,多這麼一點金銀,真的就是沒有辦法對人生有什麼改變。
“不好意思啊,公子哥哥,多少錢都不做了呢,小姐已經是很疲憊了,所以還望公子不要見諒了呢。”
“好吧,那我走吧,我也不會見諒的……”
昨天才不做生意的,那麼如果不是大唐監獄的狗賊典獄長,那麼自己應該是可以和花魁小姐姐好好聊聊天的。無奈的從一個鋪子裡麵離開,尉遲這就詢問了一番周遭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甲類大城。
第三州有州都的存在,也就是第三州最大的一座城池,那地方從名號來看,想想就是非常凶殘的地方,尉遲可以過去,但是沒有必要。
他還是準備先去甲類大城看看情況,至少甲類大城不至於會特彆的誇張,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去,這問題應該不大。
“甲類大城啊。”
“誒。”
“有。
“叫什麼名字,怎麼走啊?”
“這……”
對方為難的樣子。
尉遲懂行的將銀兩遞了過去。
“這是這樣走。”
對方明顯滿意了。
這就開始告知了尉遲。
最後大城的名字打聽到了。
“鐵泗城!”
……
鐵泗城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甲類大城,距離滄瀾城還是有很遠很遠的路要走,按照尉遲現在結丹期十重的修為來看,要一路狂暴的朝著鐵泗城追趕,這是起碼需要三十天左右的時間,這還是一刻不能停息的。
“遠就遠一點吧,遠點也是比較好的,起碼我就算是將鐵泗城直接給燒了,這也不會將戰火直接綿延到我徐福鎮中。”
想到這裡,尉遲這就離開了滄瀾城,在地圖上循著指示,這也是開始朝著鐵泗城所在的方向前進。
腳下的大山一座座的越過,尉遲飛的不高不低,整個人禦劍而行,相當的低調的。
“嗯,這一次前往鐵泗城,僅僅是趕路就需要一個月,等到鐵泗城之後,估計會有更多的事情要等待我處理,如果我的人生是一場遊戲,那麼我現在應該是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副本之中了,應該會有新的主線任務?”
“而放在遊戲裡麵,徐福鎮就像是我的老家一樣,就是我的新手村,這陸陸續續的一年時間離開了新手村,這也不知道真正修士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的。”
“至於能不能騙……能不能忽悠……呃,應該是能不能勸說一個實力強悍的修士小姐姐加入到我登仙門中,如果這一次能夠找到哪怕一個類似於山嵐一樣的超強修士,那麼我這一次出去真的就是完全不虧的!”
前往鐵泗城主要就是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這就是看看這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滄瀾城都這樣的龐大,那麼這鐵泗城會是什麼樣子的呢?這應該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感受吧。
第二件事情,這就是瞧見一下有沒有不錯的弟子,看看能不能弄一些弟子回來,增加一些登仙門的人氣。
現在登仙門已經是有八個弟子,一年八個弟子已經是很不錯了,但這還不夠,相較於大唐監獄而言,登仙門現在還太孤單了,即便可能會有天工坊的存在,但尉遲一直堅定一個最為基礎的道理。
合作是可以合作的,但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徐福鎮聯合商會是一條鹹魚,就算是天工坊想要幫助,但這都不知道該怎麼幫助的,並且彆人這就是可憐商會,而不是站在正規的合作夥伴的角度去看待商會的。
這不行。
想要彆人尊重自己,那麼自己這邊一定要強大起來的,換個角度去思考問題,如果自己現在有仙門大比風道友的那麼強大,是蘊靈期的高人,那麼這大唐監獄會至於壓在肩膀上,然後扯自己的羊毛嗎?
這不可能的。
“誰拳頭大誰講話就有道理,這話粗理不粗,隻有拳頭一樣大的時候,大家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話。”
尉遲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也是將旁邊的一隻飛鳥給薅在了自己的懷中。
飛鳥“?”
坐在飛劍上,飛鳥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麼超速的刺激,整個鳥脖子掛在一邊,眼珠子瞪得賊大,伴隨著一道狂飆的靈氣,最後緩緩的減速,尉遲將它放了出去,整個鳥踉踉蹌蹌的在天空中拍打了兩下翅膀。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應該去什麼地方的!”
再去目送著麵前一個少年禦劍而行,它的額頭浮現了幾條黑線。
……
地麵上。
“這個修士好有趣。”
“哈哈,你要是這個鳥兒,你就不覺得這個修士有趣了,簡直就是狂飆的速度。”
“那你們說這個修士是去哪裡?”
“估計是去鐵泗城?”
“這你都知道的嗎?”
“我不知道,我猜的啊。”
一行馬車車隊慢慢的行走,這些人竟然是從滄瀾城中離開的,竟然是早些時候的那些山野旅人,也就是凡人之軀硬生生走遍幾個大洲的存在,沒有想到這掌櫃關閉了店鋪之後,他們竟然是走了這麼遠的道路。
而他們這一次也是前往鐵泗城的。
不過他們的步伐比較慢,走走停停的,等到鐵泗城的時候,估計已經是幾年之後了。
……
叮!
支線任務觸發,完成支線任務獎勵七品弟子一位,是否接受!
尉遲“接受!”
他這一次主要就是去鐵泗城的,當然這路上的風景也不能就這樣一筆帶過,最為主要的……他如果不經常落入到地麵上,然後看看自己有沒有走錯方向,然後不斷的修正自己去往鐵泗城的路,那麼天知道自己會去什麼地方。
於是這裡就是一個破舊的小城池。
自從徐福鎮中離開,這已經是過去了整整十天的時間了,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小城池中,尉遲這就是下來喝口茶,過過嘴癮,以前不是一個喜歡喝茶的人,但這種東西喝多了之後就像是有癮了一般。
到了一個新地方之後,這就看看有沒有新的茶湯,所以來到了這小城後,尉遲這就隨便找了個客棧,一邊聽著客棧裡麵說書人的三言兩語,一邊也是默默的看著窗戶外邊的景色。
實在來說,這種小城的口音問題太嚴重了,隻能是連猜帶蒙的猜測對方的意思,隻能做到十句話聽見一句話。
而就在尉遲這邊有些打瞌睡的時候,這眼睛中忽然之間看見了一個靈根足有七品的弟子,這瞬間就醒過來了!
七品的弟子啊,而且關鍵還是女弟子,再去一看,這還是小丫頭,再去一看,對方還是身陷囹圄的!
可不就是麼,一個差不多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小丫頭被關押在了囚車中,麵如死灰,她走在前麵,而在後麵還有一個囚車,這囚車裡麵關押了一個年紀更小的一些女孩。隻不過這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她的靈根是七品的,另外一個則是沒有靈根。
沒有靈根的這小丫頭在嚎啕大哭,嗓子都哭啞了。
所以這是怎麼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這還能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成?
不能理解。
尉遲這就找過來了小二的,是想要詢問一下現場發生了什麼。
尉遲“這小丫頭怎麼被關起來了。”
小二“”
尉遲“噢。”
問了毛!
對方壓根就不會說自己能夠聽得懂的話,這不是天下人都說的是徐福鎮的官話啊,這種話語完全就不是徐福鎮中的一種,簡直就是自成一派。
沒有辦法,尉遲這就麻溜的付錢,接著遠遠的跟在了這囚車等的後麵,明顯則是能夠看見囚車的旁邊有護衛,但是不是守備司的人,這不知道。
或者這種小城池裡麵到底有沒有四大機構,這還不確定。
“四大機構平時都嫌棄的很,但如果沒有,那麼吃人的將會是更加可怕的東西。”
尉遲是知道這一點的。
而這囚車顛簸的,這就朝著法場所在的位置靠近。
……
南城,水牢。
一位身軀死白的囚犯被扯了出來,在兩三個士兵低語之中,他被兩條沉重的鎖鏈鎖住了兩腿雙手,碩大的鐵球掛在他腳脖子上,他的神智已經完全迷糊,一抬頭恍惚的看了一眼刺眼的低空,這是午時三刻,是問斬的最好時機。
身後是士兵的催促,身前是布滿鮮血的斬首台,囚犯逐漸清醒過來,屎尿已經不受控製的屙了出來。
斬首台旁邊有百姓三百多位,他們或是抱著手中的娃娃,或者捧著一碗麵,他們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斬首台上站著的一個黑甲男人,氣氛焦灼。
黑甲男人平穩開口,他的手中抓著一卷竹簡,他在囚犯被拖上來之前就已經是念讀了很多,現在已經是到了收尾的階段,“……他對於玄宏真人的褻瀆,是他落難如此的主要原因,望各位好自為之,做到有自知之明,這就是褻瀆真仙的代價!”
眼神朝後瞥了一眼,黑甲男人點頭。
往後的流程所有人都知道了,囚犯被褪去雙腿雙手的鎖鏈,沉重鎖鏈卸掉,他想要逃跑,但無處可逃,雙腿發軟,一時間大哭出來,被兩個士兵架著直接送到了斬首台上,劊子手已經等待,一口渾濁的黃酒潑在他的大刀上,伴隨著大刀高高抬起!
“歘”
囚犯驚恐的頭顱逐漸滾遠。
黑甲男人走到了副官旁邊,“這裡交給你,屍首處理一下彆叫野狗搶了去,埋葬的時候注意一些,彆去南城的第三墳地,那裡滿員了。”
“好。”副官平靜點頭。
就在副官和黑甲男人對話的時候,新的囚車被拉過來了,這囚車裡麵就是這兩個小女孩了。
“她們也是?”
“是的,她們也是。”
“噢,年紀輕輕的,這就褻瀆了玄宏真人,真的就是可惜了。”
尉遲“?”
他簡直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話語,語言不通真的就是一個大問題,難怪當年的秦始皇老爺子會這麼火大的,兩個人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簡直就像是加密通話一樣的,這誰聽見了不生氣。
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刑場,怎麼就有人莫名其妙的被砍頭了。
這是為什麼啊?
拜托,來個人過來解釋一下,我現在完全不知道情況的啊。
“你不是本地人吧。”一個人終於主動的開口了,用非常蹩腳的語言說道。
“不是。”尉遲立刻說道。
他感動哭了,這老人看起來七老八十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雖然聽起來很費勁,但終於還是能夠勉強聽的清楚的!
這就不容易了啊。
尉遲在連忙說道“所以這是怎麼了?怎麼他被砍頭了,還有這兩個小女孩,這兩個小女孩年紀不大大樣子,但是為什麼她們也要被砍頭的?”
老頭聽後搖了搖頭“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尉遲“尼瑪沒了?”
老人“……年輕人有些急躁哦。”
尉遲翻出了一些碎銀“你說不說吧。”
老人眼珠子發亮“我說。”
而在接下來老人的一番講述之後,尉遲終於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活久見”,真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久見!
……
首先這個囚犯為什麼被當場問斬?
囚犯年紀更是不大,看起來最多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這可不是因為他無惡不作,事實上他一點點都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追根究底的來問,其原因非常簡單。
“這就是所謂褻瀆真仙的代價嗎!”尉遲愣在原地。
是的,就是褻瀆玄宏真人的代價。
世道的確是可以修仙的,但是修仙就需要拜入一個仙門,拜入仙門之前就需要拜入各自大城的仙樓,而想要拜入仙樓說起來簡單,不過就是通過一個小小的“試心石”的認可而已,“試心石”可以查閱對方是否尊崇真仙,如果對方尊崇,那沒事,對方可以加入仙樓中……
如果不尊崇……
剛剛屍首分離的人就是不尊崇的後果。
而仙樓的試心石異常強橫,想要修仙的人,這必須要發自內心的尊崇一個什麼真仙。
具體真仙的名字他都記不住,更不說莫名其妙的信奉一個誰誰誰,所以想要修仙的人一旦被試心石發現完全不舔對方,那麼他下場就是和剛剛的那個囚犯一樣,關入水牢三天,接著被拽出來直接問斬。
所以如果不修煉,那麼沒人會關心你到底是什麼貨色,一旦想要修煉,想要逐漸的往上爬,那麼就開始有人要你信仰什麼真仙了。
於是世道的確簡單,看起是非常明朗的。
想要變強嗎?
不想?那麼就不用信仰任何的真仙,沒有人會抓著你去仙樓,安安心心的生活倒也不用懼怕什麼。
想?這就一定要發自內心的尊崇各自的真仙……不然就是褻瀆真仙,就是挑戰現有的規則,下場很慘。
狗屁真仙啊……尉遲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
更不說修煉原本是人人都能修煉的啊,他之前在徐福鎮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修仙要拜入什麼仙樓的啊。難道是因為某些狗真仙得道之後開始收攏靈石等寶物,他們抱團取暖,壟斷所有資源,慢慢散修被趕儘殺絕。
想要修煉?
行,來我這邊修煉!當然你得完全將你的魂魄臣服在我的腳下才行。
明白了之後,尉遲拿幾句話就可以總結現在的情況。
“原本人人都可以自己修煉的,但在這種南城中是不被允許的,想要修煉這就要加入到門派中,想要加入門派,這就要跪舔玄宏真人,玄宏真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法寶,就像是一個測謊儀一樣的。”
“想要修煉的人就要去仙樓裡麵接受測謊儀的測謊,通過了之後,這才能成為玄宏真人門下的弟子,否則測謊不通過,那麼就是死路一條。”
“眼下之前被殺掉的那個人,這就是因為測謊失敗了,而這兩個女孩也是因為測謊失敗,馬上就要被直接問斬!”
尉遲“……”
是不是活久見?
真的就是活久見啊!
這樣都行的嗎?這玄宏真人有點東西啊,這種套路都能夠想出來的嗎?這尼瑪是人?如果呼吸是方便收費的,那麼這呼吸都要收費的意思咯?還不給修煉的,必須要徹底的臣服,這才能修煉,否則就是死?!
“我靠!”
“真的就是辣眼睛的,難怪這小城池這麼破的,這有自己道理的啊!”
尉遲看著麵前眾人吃瓜的樣子,他這已經是不覺得這些人麻木不仁了,隻是覺得這樣的小城出現這種樣子,這真的就是沒有人管理的嗎?這些人吃瓜的畫麵看樣子也是很長時間都這樣了,那麼這種事情再怎麼怪也怪不得這些百姓。
是上頭的威壓,那麼換做百姓,這也擋不住的啊。
“原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支線任務的。”
“現在來看,這是觸發了隱藏任務了啊。”
“瑪德,好久沒有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