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繼承仙門,師妹全員女帝!
金銀!
這麼多的金銀!
不隻是尉遲,銀雙那邊已經是忍不住了,一雙眼睛藏在衣襟中,她已經是能夠通過尉遲黑色的外套看見外麵的金銀。
這是一個灰蒙蒙的世界,我感覺周遭的一些都是霧蒙蒙的,有些可怕,甚至於比畫牌中更加的淒涼,但是那一刻……那金閃閃出現的一刻,我能夠看見那種讓人心醉的金光,這是什麼樣子的一種金光啊,這就是神仙的光芒嗎?
“錢錢……”木訥的話語在她的心中綻放,顯然銀雙這邊又成功掌握了一個新的詞彙。
怪人這就挺不好意思的“抱歉,前輩,我將您這邊想的簡單了,原來您是一個不染塵世的高人,原來是對於金銀都沒有興趣了嗎?”
“對不起。”
“我不會再將這種金銀拿出來汙染您的雙眼,對不起。”
金箱子消失,尉遲和銀雙的眼底都出現了淚花,你特麼故意的是吧……尉遲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就慢慢的說道“誒,這樣吧,我先將你的事情告訴藥師穀的長老們,到時候藥師穀的長老如果同意你這邊進來,那麼我肯定是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但如果彆人這邊還是不同意,我本身作為客人,我肯定是沒有辦法強行帶你進去的,否則真的要說你們之間出現了衝突,我這邊也是很難受的。”
“所以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讓這些長老相信你的辦法,不管是證明身份的也好,亦或是什麼其他的東西也罷,起碼讓藥師穀知道你本身不是一個惡人吧,畢竟咱們需要將醜化說在前麵。”
“萬一您這邊是什麼惡徒,藥師穀要是將您們這邊解決了,以至於惹禍上身,到時候就不是一個長老的問題,他們所有人都是會因為這種事情陷入到大大的被動中的。”
尉遲這話就已經是說到底了,他這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忙也彆裝蒜,不然到時候他尉老實一個人扛不住藥師穀這邊的損失。
眼下就是看看這怪人本身的意思了。
“我認可您的意思。”怪人開口。
“行。”尉遲鬆了口氣。
而怪人則是主動的開口說道“前輩,我們是來自於第六州,我的愛人本身是第六州的一個君王,遭到了小人暗算的。”
尉遲好像是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的,您的事情您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我這邊是沒有打聽您的意思,您這邊準備一封信吧,到時候直接給長老就可以了,我就是一個路人。”
閃回技能的施法前搖被尉遲直接打斷。
怪人“……”
好敏銳的直覺……也是苦笑起來,告誡尉遲道“第六州的戰火已經是徹底燒起來了,就這麼幾年的時間,現在第六州已經是有一成的區域陷入到了戰火之中,我知道您應該不會去第六州的,但是如果您身邊有人千萬第六州,那麼您這邊勸說一下他們吧,是不要讓他們前往第六州了。”
尉遲的麵色則是茫然了一分,上一次聽見第六州戰火的消息還是兩年多之前,還是說一年多之前來著的?當時印象中是處理徐福鎮商會的中轉村落的,是叫做什麼小村來著的,當時去這個小村,然後是荀嫻和袁萬鬆之間的對話吧?
袁萬鬆那個時候就說第六州出現了戰火,但那個時候荀嫻的回答非常簡單,第六州距離第三州何止千萬裡之遙,中間還有很多的天塹,這是根本打不過來的,那個時候他尉老實也是聽見了,不過就是沒有在意而已。
他的想法也是和荀嫻的想法一樣,這距離太遠了,沒有道理戰火會直接燒到前麵的幾個州的吧。
既然如此,尉遲問道“為何會出現戰火?”
怪人“因為一個女人。”
尉遲“不……不可能是因為您的這個女人吧?”
怪人愣了一下,立刻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是的,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狐狸精的樣子,直接迷暈了當時國都裡麵的君王,以至於君王開始對另外一個國都燃起了戰爭。”
尉遲立刻舉手提問“沒有四大機構嗎?怎麼會有君王這種東西的?”
第三州中雖然是有皇帝老兒的,但皇帝老兒說到底就是和師爺縣令一樣的調性,雖然可能會存在有一些親信吧,但管事的還是天都司、守備司、斬妖司,皇命司的皇帝老兒就自己和自己玩,這是沒有實權的。
就拿徐福鎮來舉例子吧,他尉遲這邊男扮女裝去迷暈了縣令,然後指望著縣令毫無兵權的存在直接去打另外一個鎮子嗎?
這怎麼可能。
天都司、斬妖司、守備司都是傻子嗎?他們可不會聽從皇命司的意思,所以尉遲一直覺得這種規矩什麼地方都有的,畢竟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規矩,至少對於百姓而言,這就可以避免有權的人,同時手中還有軍力。
又有權、又有軍力,這是非常可怕的,愚者當道,生靈塗炭。
所以第六州沒有四大機構嗎?
“沒有的。”
怪人歎了口氣
“如果有,那麼就好了,可惜沒有,我們第六州算是六大洲中最為落後的一個大洲了,出現這種情況不是因為我們是野蠻人,是因為我們第六州是當年的古戰場,是戰爭讓我們傷筋動骨了。”
“所以其他州在戰後和平時期快速發展的時候,我們一來沒有多少人,二來沒有多少的金銀,三來還有很多的殘寇,這就導致我們第六州真的遠遠不如你們其他州,實不相瞞,雖然眼下這個小城落在您的眼中,可能就是一個最小的小城而已,人口不過三四十萬,但落在我們第六州,這已經是大城了。”
“當然,我們不避嫌我們的野蠻,沒有金銀、不穩定,自然就是野蠻,文明是建立在和平發展中的,戰火之下,全都是莽夫,相當殘忍。”
怪人的話信息量很大。
尉遲聽後恍惚了好一會兒,第六州沒有四大機構的嗎?第六州人數這麼少的嗎?以至於這小破城都能在第六州裡麵成為大城的嗎?
這未免有些誇張。
而這小城放在第六州都是大城,若是徐福鎮放在第六州,那麼這是什麼存在?自稱為鎮子,這怕是有些凡爾賽的裝比了吧。
銀雙則是好奇的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她雖然不怎麼會說話,雖然也聽不懂這個怪人在說什麼東西,但總能夠感覺到這個怪人濃濃的自嘲和戲謔,畢竟在外人的麵前說自己混亂的故鄉,這是需要勇氣的。
自己說自己家不好,那麼是沒有問題的,但彆人說,這就是不行,這就是人之常情的。
輕輕的搓著銀雙的發絲,尉遲忍不住的問道“所以在第六州中,一個帝王的手下是有修士這種武器的嗎?”
這個問題非常關鍵,若是一個帝王又有權利,又有修士這種恐怖的軍力,那麼他受到女人的蠱惑,這簡直就是大危險。那麼第六州的其他人都是傻子的嗎?怎麼可能將這種左右大州發展的事情全都放在一個人身上,要知道豬隊友是特彆可怕的啊。
怪人明白尉遲的意思,他說道“不是的,第六州雖然沒有四大機構,但凡人和修士是分家的,這一點類似於第三州。”
“換言之,凡人之間的戰鬥,修士不能參與,修士若是參與了戰鬥,那麼就要受到君王的追責。”
尉遲點了點頭,同樣也是稍稍的鬆了口氣“起碼大麵上是知道這種事情是危險的,但這種事情經不起推敲,顯然這種事情僅僅是局限在大麵上的,是沒有和第三州一樣,做到徹底的將軍力和權利分割的吧。”
怪人歎氣“是的,我們沒有四大機構,所以一旦真的要說出現了帝王攻打帝王的情況,這怎麼可能僅僅是將戰火局限在凡人軍隊之間的相互衝鋒?”
“哪個帝王手中沒有捏著一些精銳強悍的修士,以至於真的要說出現了這種生死戰鬥的時候,誰會捏住這種修士不放出去嗎?”
“對錯已經是不重要了,同歸於儘在那種階段並不難。”
尉遲懂,這種東西更是符合邏輯了。
這就像是兩個人本來隻是吵架,但吵架到後麵就開始搏鬥,搏鬥到後麵就演變成了械鬥,械鬥再誇張一點,這就是各種汽油等可怕的東西了,指望在怒火中燒中保持冷靜,這絕對是理想主義的單純浪漫而已。
真的要說有一方絕對的克製,就是死活不用修士,但他是聰明人還是蠢人?
說是聰明人,這是站在大麵上來看,他的確是避免了戰火的升級。
但站在他本身的角度,彆人用,他不用,那麼就是對自己手下人不負責,到時候他這邊死的翻翻的,曆史更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到時候他就是亂臣賊子了。
同樣的,這就像是哄搶一些物資一樣的,哄搶的人是蠢嗎?蠢,但也不蠢,畢竟他們的確誰搶到了物資。不搶的人冷靜嗎?冷靜,但也不冷靜,畢竟他們獲得了理智,但失去了抵抗風險的能力,所以這天下就沒有非黑即白的東西。
麵前的怪人則是又一聲長長的歎氣,整個人抱著繃帶,這已經是垂下了臉。
“古戰場結束之後,規矩的建立是很難的。”
“人們往往看見規矩被破壞之後的爽快感覺,卻不知道有些規矩是保命的規矩,這種規矩被破壞了之後,修士已經是成為了濫殺無辜的代名詞,他們到處搶奪大城的財寶,然後從第六州中往外麵脫逃。”
“那麼如果你是咱們第六州的修士,你這個時候搶財寶嗎?”
怪人看著尉遲,他很希望得到尉遲這邊的回答。
尉遲“……”
大哥,不要將你擺在道德製高點上啊,再就悠悠的看著怪人“你這金銀顯然就是直接搶過來的吧?”
怪人“是的。”
他沒有避諱的意思,迎著尉遲的目光,訕訕的笑著“我不搶,彆人就會搶,我不搶,那麼東西就這麼一點,到最後我怎麼能夠有金銀保護我身邊的人?在這種亂世之中,沒有任何東西比金銀要可靠。”
尉遲點了點頭“行吧,這種東西誰也不好說誰,我如果是你,我應該也會搶,這真金白銀的被其他修士搶走了,我如果不拿了,到最後我這邊就是血虧,加上戰亂年代,手中沒有點金銀,這都不安心的。”
“都是有家人要照顧的。”
“州一旦亂了,國一旦碎了,最後就是家了,家是不能亂的,也是所有人道德的底線了吧?我不信有人在家中危機的時候,還能在這種戰亂時候保持道德的最高水準,還來玩出來一個拾金不昧,那麼真的就是厲害了。”
怪人這就感動的看著尉遲“謝謝前輩這邊的開導,我之前一直都在糾結這些事情,畢竟我搶這些金銀的時候,我的確是將與我敵對的修士捏成人蠍子,有的時候想起來,這就是狡兔死走狗烹,之前是朋友,現在就是敵人,為此我痛苦的很久。”
人蠍子……這是什麼鬼東西……尉遲苦笑“既然如此,你給我一點金銀吧,我看你金銀好像很多的樣子,我幫你分擔一下痛苦。”
怪人“我們還是聊聊其他的吧。”
尉遲“你他娘的。”
銀雙衝上去就要給這個狗東西來兩下。
怪人再就說道“所以我這邊建議您千萬不要過去第六州,朋友也不要過去,現在第六州戰火燒了起來,本地人是想要阻止的,我們本地第六州的人,都是想要戰火熄滅的,但顯然外人不是這樣覺得的。”
“距離我們最近的第五州修士尤其是這樣認為的,隻有亂起來才能大肆收斂金銀,我們如果和平了,他們就沒有搗亂的理由的。”
“於是現在第六州不僅僅是第六州的戰鬥,所有好戰之人已經是逐漸往第六州去了,他們聞到了商機。”
尉遲想了想前世的某些事件,接著有些想要吐,但還是忍住了,果然這世道是一次又一次的輪回,前世發生的事情,這邊依舊是在發生的過程中。
而它州修士的動機非常簡單。
第一,這不是他們自己的家鄉,反正就亂來唄,原本一些邪惡的陣法、功法、秘籍等,這都不好意思在自己家鄉用,但是到第六州就無所謂了,就是過來搜刮的,等到搜刮完畢了之後,就走人了,第六州的死活和他們沒有關係。
第二,第六州的原住民,聽說你們想要和平?和平個屁,你們亂起來,我們才能從中賺到金銀,所以這種戰火一旦燃起來了,你們就不要想著冷靜下來了,要知道修士的修為是養生技嗎?不不不,這是殺人技。
第三,現在六州太平靜了,太沒趣了,下三州不敢去,那是妖物的地盤,所以不然直接劃出來一個州用來戰鬥吧,想要弄錢的都來第三州,大家在這邊碰一碰?所有好戰的修士都過來,這裡是新的古戰場。
而看見尉遲這邊的沉默,怪人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不知道前輩在聽見了第六州的消息之後,您對以後的局勢有什麼推測嗎?”
哈?大兄弟,你這轉折的也太生硬了吧,我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甲而已,這天下局勢和我尉老實有什麼關係?
尉遲不想要說這些。
但怪人的眼神是很認真的,他仔細的看著麵前的少年郎,他覺得這個少年郎或許是會有一些見解。
尉遲這就挺無語了,他真的是不想要多說什麼,否則真的要說隨便的說一些,那麼他能說出來十萬字,但說又有什麼用了,就目前來說,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高談論闊,是沒有意義的,是會讓自己陷入到無儘痛苦中的。
沒辦法,他卻還是隨意的道了幾句“都是一條船上的,第六州不平息,最近的第五州必亂,第五州和第六州亂了,第二州、第三州、第四州必亂,等到全部都亂了之後,第一州也必定陷入混亂。”
“我不知道具體這個戰爭什麼時候燒到第五州,但我可以確定沒有大能徹底的前往鎮壓,任由戰火就這樣燒,那麼整個六州的山林將會徹底被這野火燒的一乾二淨,沒有人能夠偏安一隅誒。”
可不是麼,出了這種事情,這還真的怪不到他尉老實的頭上,這世道這麼多的大能,這個時候都瞎眼了嗎?都不會去幫忙強行撲滅野火的嗎?殺一儆百會不會,不會我殺了你娘,那麼你就知道了。
就是這麼一個意思麼,這些大能之人不去幫忙,反倒是將矛頭對準了他可憐兮兮的尉老實,要知道咱尉遲現在還在考慮怎麼搭救自己的小師妹的,還在考慮雪香這邊的事情呢,連帶著登仙門才幾個人?
門派實力擔當是宗茜裙,說出去也是蘊靈期一重的修士,但蘊靈期很強嗎?這肯定就是小鹹魚,真的要說涉及到第六州的戰爭中,宗茜裙本質上和他尉老實的金丹沒有什麼區彆的,都是沒有辦法左右戰爭的誒。
而修士之間的戰爭本質上和前世的戰爭很簡單。
看的都是尖端的武器和修士,至於其他的都是錦上添花的存在,並不是並不可少的東西。
那麼元嬰期的修士捏?元嬰往上的化神修士呢?化神往上的悟道老狗比呢?這群人跑到啥地方去啦?
“不可能漁獲枯竭,怪在我一根釣竿的釣魚佬身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