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坡一臉疑惑地看著胡俊,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這時,一旁的趙毅聽了胡俊的話,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頭,我想唐軍應該早就抵達了石橋,他們以逸待勞,等待我等的士卒疲憊不堪、欲睡的時候,突然發動襲擊。”
胡俊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趙毅的看法,但心裡卻又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還是不對啊,如果唐軍真的早有預謀,這麼大規模的軍隊要想徹底隱藏起來,幾乎不可能做到啊。”胡俊搖了搖頭,繼續分析道。
“頭,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王坡焦急地問道。
胡俊心中暗自排除了各種可能性,最後得出結論“除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唐軍也是剛剛才到達石橋。”
想到這裡,胡俊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他終於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子玉,子勇!”胡俊神色緊張,目光焦急地四處張望,急切地尋找著李超和李剛的身影。
“頭,末將在此!”李超洪亮的聲音傳來,他正站在不遠處,身軀挺拔如鬆,神情堅毅。而李剛則站在李超的身旁,手中緊握一柄鋒利的長劍,目光堅定而銳利。
“子玉,你立刻帶領五百士卒,二百騎兵,即刻出發,前往前方一裡處的一個小高坡。抵達後,迅速進入樹林隱蔽起來。待五軍敗退隱退後,你們要引誘敵軍深入。”胡俊語速極快,手指著距離一米處一個小山坡,神情嚴肅。
“子勇,你也帶上一千士卒一同前去!”胡俊語氣低沉,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是!”兩人齊聲應道,說完,便抽走了營中一半的兵馬,朝著山坡趕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山坡叢林兩處。
山坡上,昭義節度使高潯端坐在馬紮之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仔細審視著下方激烈的戰局。
齊軍已被唐軍分割成了前後兩部,前方的大軍已經死傷過半,但後方的先鋒軍仍在頑強抵抗。前方的軍隊看到後方營地不斷地殺傷唐軍,便毫不猶豫地向先鋒軍逃竄。
胡俊見到這種情況,並沒有拒絕這些逃兵,而是欣然接納他們進入自己的陣營。這樣做不僅可以幫助他抵擋唐軍的進攻,而且對他心中早已策劃好的一個計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需要好好利用這批炮灰。
“傳我命令,挑選擅長射箭的士兵,優先射殺唐軍中的步兵!”胡俊揮動手中的令旗,沉穩地下達命令。
“遵命!”眾將士齊聲回應。
此時,高潯見隻有齊軍的後方軍隊在負隅頑抗,而勝利似乎已經近在咫尺,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之情。他開口下達命令“將騎兵撤回來吧,現在戰局混亂,騎兵無法發揮太大的作用。”
一旁的牙將聽了這話,不禁皺起眉頭,麵露疑惑地問道“將軍,騎兵乃是追擊敵軍的銳利武器,此時將其撤回,豈不是縱容敵軍輕易撤退?”
高潯卻搖了搖頭,目光冷靜而堅定,回答說“不過是一群散亂的士卒罷了,追擊他們毫無意義。騎兵寶貴,我不欲讓他們在這裡浪費。”
他並不清楚這支紀念抵抗者齊軍的主將是誰,但從前方軍隊混亂不堪的狀況來看,他猜測那可能隻是被推選出來的預備軍。麵對這樣的部隊,追擊已無多大意義。讓他們自行潰散即可,反正按照亂兵的一貫作風,兵敗之後要麼逃回故鄉,要麼聚集成為流民,想要重新歸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心中不解,牙將於是也不再多言,當即吩咐傳令兵飛馬下去傳令。
隨著高潯一聲令下,身後的將領立刻執行了他的命令,將原本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騎兵撤回。
騎兵可是高潯的心頭肉啊!正是因為有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騎兵,高潯才能如此迅速地擊潰齊軍。他們以高效的機動性和殺傷力,將齊軍打得七零八落。而齊軍由於猝不及防,身上沒有任何防護,隻能用肉體去抵擋鋒利的刀刃。在這樣的情況下,高潯的騎兵們猶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刀一個準,僅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斬殺了數千名齊軍士兵。
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齊軍將士們完全措手不及。他們來不及穿上盔甲,隻能赤手空拳地與敵人搏鬥。然而,在高潯的騎兵強大的衝擊力麵前,他們的抵抗顯得微不足道。他們試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住騎兵的衝鋒,但結果隻是徒勞無功。每一次騎兵的衝擊,都會有成批的齊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成為冰冷的屍體。
高潯騎在高大威猛的戰馬上,他的眼神冷冽如冰,透露出無儘的殺意。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不斷地揮出致命的一擊。每一劍落下,都會伴隨著一名齊軍將士的慘叫,他們的鮮血濺灑在地上,染紅了大地。他的身後,是源源不斷湧來的騎兵部隊,他們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無情地吞噬著齊軍的生命。
在這場血腥的屠殺中,齊軍的士兵們紛紛倒在了高潯的劍下。他們的屍體堆積如山,形成了一座座令人觸目驚心的屍山。戰場上傳來了陣陣淒慘的叫聲,回蕩在空氣中,讓人毛骨悚然。高潯的臉上毫無表情,對眼前的殺戮早已習以為常。
隨著唐軍鐵騎的緩緩後退,戰場上的壓力瞬間減輕了一半。這僅僅五百名鐵騎,帶給胡俊的壓力卻不亞於五六千兵馬。當這股壓力消散後,原本苦苦支撐的先鋒軍終於得到喘息之機。儘管抽掉了一半兵力,隻剩下一千多人,但損失了近一半兵力,僅剩下五百多名士兵。
此前,前軍源源不斷地湧入戰場,原本空曠的戰場再度被密密麻麻的士兵填滿。
胡俊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場戰鬥還遠未結束。儘管先鋒軍已經疲憊不堪,但他們仍然堅守陣地,儘量爭取足夠的時間,能多堅持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