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它很懷疑老瘸子的江湖經驗,是不是蹲茅廁拉不出屎憋出來的?
張聞風撿起斜紮進沙子的長刀,沒心思打量欣賞,他在思索推敲一些線索,道“走吧,回鎮上去善後,等下還要跑一趟西河山,解決幾個問題。”
“啊,不會吧,這麼晚了,還去那座陰氣極重的怪山?”
驢子目前實力不錯了,可它對自身認知不夠,還停留在老早以前。
對於窺探它的鬼物有些心怯膈應,不想大晚上的前去招惹。
張聞風嗬笑一聲,道“怕了?瞧你沒出息的樣,你學的雷法是鬼物克星,虧得和我混了這麼久,以後出去彆說認識我,嫌丟人。”
“呃呃……嗝,對哦,我學的是雷法,怎麼能怕鬼呢?嘿嘿,剛才和你開玩笑的,我會怕鬼嗎?笑話。”
驢子就吃這一套,躍躍欲試,很想用它修習的落雷術烤隻鬼開開葷。
一人一驢馱一個活口俘虜,返回鎮尾解宅。
門口有一名鄉勇值守,不許鎮子裡驚動的好事潑皮窺探看熱鬨,見得城裡大人回來,忙要上前殷勤牽驢繩子,才發現這頭老實跟著的驢子沒束繩,他差點把馬屁拍在驢臉上,趕緊行禮吆喝一嗓子“大人回來了。”
吳有得從洞開的門口跑出,見張大人果真帶回來穿勁裝的賊人頭子,他先探手試了試賊子的鼻息,還好,是活的,懸著的心放下來一半,這才低聲道“大人,咱們進去說話。”
張聞風淡然點頭,沒有多問,很沉穩走進大門。
車勝坐在屋簷走廊椅子上,光著膀子,任由一名鄉勇替他上藥,包紮裂口傷處。
“你彆動,坐著裹傷,砍傷你的賊子,我擒回來了。”
張聞風壓手示意車勝不要多禮,自是察覺到車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道“你好生養傷,回頭我給你在院主麵前請功。”
與吳有得走進二進院子,驢子馱著暈死的解智權跟在後麵。
院子的環形走廊上,黑壓壓蹲著一排男女老少,還有女子孩童壓抑的抽泣聲,幾個遊檄舉著火把,和四處站著的持刀鄉勇一起看守。
“什麼事?莫非走落了一個賊人?”
張聞風偏頭問道。
吳有得壓低聲音,愁眉苦臉道“大人,我們可能抓錯人了,他們……不是賊人。”
“不是賊人?”
張聞風提高聲音,口水噴了吳有得一臉,喝罵道
“你是不是受了他們好處,敢睜著眼睛當麵說瞎話?車勝兄弟傷口還在流血,是誰砍傷的?他們闖進鎮公所光天化日之下刺殺道錄分院公差,還不是賊人?鐘遊檄挨了一拳,打得背過氣,右胸口處還傷腫未消,你敢與我說他們不是賊人?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一頓嚴厲不留情麵的嗬斥,嚇得吳有得麵無人色,雙手連擺
“大人誤會了,小人怎敢收他們的好處,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啊,他們……唉,大人,借一步說話,有些事情,大人您還不知道。”
吳有得都快急哭了,張大人一身正氣撲麵,能壓死個人。
張大人有修士身份,受院主看重,不怕得罪人。
可他一個混口飯吃的小人物,不敢招惹這夥不是賊子卻他娘做著賊子勾當的家夥啊,他上有老,下有家小要養,他出了差池,家裡那麼多嘴巴誰來養?
“哼!”
張聞風跟著吳有得走進一間敞開的房間,冷聲道“到底甚麼事?”
目光不善,神色懷疑,幾乎是將吳有得當賊子同夥看待了。
演戲嘛,要做全套,誰叫他抓了一個寂寞呢。
……